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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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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得很,我只能回去等消息。

换完衣服后,路引将草药交给我。

差点忘了,我还有个法宝。这可得好好养着,毕竟百年难遇。

我刚进屋,就看见应无梦要出去。

哟,来的不巧了。

“要出去?”上哪瞎跑去,把身体养好才是大事。

要不我什么时候才能喝上血。

应无梦非要去看洛曲,明明是为了她好才不让她往洛曲面前凑,硬是不知死活。

她还冲我喊:“我要去看她!”

这是要变天了?不论是谁都能冲我喊,隐魔不怕我,阎王有事瞒我,现在就连个血罐头都敢跟我蹦高?

我将药碗狠狠一摔,喝道:“你说什么?”

应无梦这才学会好好说话,想出去就说想出去,有什么可喊的?

怎么谁都找我不痛快?

不冷着脸别人就学不会尊重我。

应无梦解释:“去地上的事。她之前跟我说会跟我说清楚,现在就剩三天了,我有点着急。”

原来是去地上的事,放心,我肯定让你上去。我还怕你不上去呢。

“还有三天呢,着什么急。你回去躺着吧,这些事我比她更清楚,喝完药我告诉你。”

喝完药,应无梦一脸要上厕所的表情。

最后只说:“能不能出去说?边走边说。我别的病都好了,就是要闷出新病了。”

至于吗?

“想去哪?”

“去哪都行。”

想出去还说去哪都行,不够烦的。我说去孤河边,她还不愿意。怎么这么难伺候?

在那附近逛逛我还高兴点,不去那的话就别怪我了。

要下雨了,撞上我最讨厌的时候,那我们就一起享受痛苦吧。

把应无梦领到青雨树前,我开始等雨。白沐离开的时候,青雨树的花长了又谢谢了又长,不知道花长了多少茬也不知道雨下了多久。

我就那么淋着,反正也没人会心疼。

我告诉应无梦能去地上的方法,她听到后自然是犹豫了。

我就知道。

这些鬼总需要我在背后推一把。

不过我这一推不知轻重,有可能把人推进天堂也有可能把人推进地狱,结果她就自己受着吧。

白沐,你既然喜欢世界为你流泪,那我就让这世界的泪不停地流下去。

随随便便摘取一段未来,就够他们哭许久的。这也是你教会我的。

因为人生来就苦,无法避免。这件事没人怪得着我。

我感受着微风,说:“要下雨了,陪我看一场雨吧。”

下完雨后,应无梦就不会犹豫了,她会走向这条表面光明却阴暗的路。不论是神是魔还是鬼或是人,全都万劫不复才好。

为什么只有白沐需要牺牲?我要你们比她更痛。

这场雨比那一场差得远了,再大些才好。

白沐,你还隐瞒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都怪我!”

你不喜欢把可怕的真相剖给我看?那我偏要将真相剖给世界。

应无梦紧张地冲着虚空喊:“妈!”

呵,我要的就是这个。

我看着她说出更残忍的话:“他们听不见。”

喊也没用。

那么在残忍的真相面前,别人都会怎么做选择呢?

画面中的女人跳了下去。

应无梦更加崩溃了,她一边喊着自己的母亲一边着急地要走上那条路。

我拦住她,因为我要她亲自说她要下地狱,还要她在最合适的时间走下去。

那么,现在,“你想好了吗?”

应无梦无法理解我:“你在说什么啊?你没看到我妈跳楼了吗?天哪......天哪?!我该怎么办,无限和爸爸该怎么办?”

白沐,你是怕我知道真相后也如此吗?不知所措?害怕惶恐?

可是你把结局摆在我眼前,比提前告诉我更残忍。

我们接着看下去,这场戏还没演完。

我向应无梦解释:“你看到的事情还没发生。”

应无梦这才稳住了情绪,她求我救她的妈妈。

白沐,我这时候应该答应她吗?

答对了,我应该沉默。绝望得不彻底怎么能够成长呢?

所以我提醒应无梦去看那个女人的死状,女人睁着双眼,没有生气。

这比你消失的场景差远了。

可对于应无梦来说,这样的场景足以击垮她。

应无梦瘫坐在地上,说:“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吗?我给你,全都给你,只要你能救她。”

完全正确,我要的就是这样一番话,她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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