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的间隙，顾屿也起身去老板那边拿了一包玉溪，拙劣地模仿起他在电视里见到的人家点烟的动作。

猛地吸了一口，辛辣的感觉直窜天灵盖，顾屿狼狈的开始疯狂咳嗽，然后赶紧把烟丢了，心里默默地嘟囔：“妈的！真搞不懂烟有什么好抽的。”

嘴上骂着，手里却又点起了一根烟，再次重复着刚刚的操作，顾屿被呛出了眼泪，却并没有停止，不知道是贪恋这种痛苦的感觉，还是在掩饰眼角真正的泪水。

顾屿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躺到床上的了，和周凡喝酒的时候，一瓶下肚他就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他抱着周凡一边哭一边诉说小的时候自己因为偷了爷爷的钱充赛尔号而被爸爸追着打的故事，周凡只能不停地用手拍打着顾屿的后背，像是抚摸小猫一样在哄着顾屿，周围的人看见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都默默地把屁股下的凳子朝远处挪了挪。

快要散场的时候，顾屿拼了老命找了个借口去上厕所，然后偷偷去前台把账结了，后面的事情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顾屿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头痛欲裂，他强撑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烫的像是可以煎鸡蛋。

虽然用尽全力想要起身找口水喝，但是虚脱和无力感就如同吸满了水的海绵将自己包围着，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徒劳。

顾屿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大片大片的黑色从眼角开始蔓延，要把他全部吞噬，他人生中的一件件事情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播放着。

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女孩子一起躺在床上玩装死游戏，反而把自己的妈妈吓了个半死。

初中和隔壁班的女生表白，放学了被学校里的校霸围住揍了一顿。

高考失利，没能考上心仪的大学，和自己的父亲冷战了三年没有说过话。

在一所不知名的大学毕了业，念的专业却根本找不到对口的工作。

为了不被饿死在一家奶茶店打零工，意外的认识了凌薇，孤独的两个灵魂像是遇到了彼此的救赎，疯狂的开始报团取暖。

好不容易进了现在这家私企，每天被领导各种刁难，却不得不为了生计忍气吞声。

再后来，凌薇走了，工作也没了，顾屿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床上，难受的只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死了也好，就这样解脱了吧，自己平凡无奇的人生，城市了少了他这样一个人只会提高人均工资水平。

顾屿就这样自暴自弃的想着，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