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祈敬轩又道:“你也说了,正儿出事之前见过她,那又如何?出事当日有谁看见?靠一张嘴,我怎么说服步占凛,怎么说服天下?!”
见祈敬轩还是很淡然,口口声声都在为步倾找理由,长乐王气急败坏道:“皇兄,绝对是她!绝对是她!如今你还是怕得罪步占凛吗!难道真要让步家踩在祈家头上!把这天下让给步家吗!!”
砰!砰!啪嚓嚓!
随着一阵磕碰声和淅淅零零声,玉案上的琉璃茶盏,奏折,落的落,碎的碎,被祈敬轩一把接一把地砸在了地上。
此时祈敬轩神色大变,眼睛不眨地瞪着长乐王,怒道:“放肆!管不好你的好儿子!如今到朕这儿来撒野吗!”
闻言,长乐王忽然六神无主,顾不得脚下碎了的茶盏,不敢挪动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急促道:“皇兄息怒,是我说错话了!”
片刻,祈敬轩低头看见长乐王的膝盖,被琉璃茶盏的碎片很轻易地刺破,透明的茶盏也很快被染上了血色,一时便泻了愤怒,竟还有些许不忍。
他低声道:“敬年,我知道你痛失爱子,心疼,但我是正儿的大伯,我能不心疼?你这性子,平时挺聪明,遇到正儿的事就方寸大乱,即使我们是皇家,凡事我们也得讲证据,口说无凭。”
“我都已经查了好多人,好多地方,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皇兄,是不是我找到线索,就可以惩治那个步倾了?”长乐王道。
祈敬轩绕过玉案,从地上把刚才丢下的奏折一一捡了起来,用奏折扶了一下长乐王的手,示意他起身。
等长乐王起身后,祈敬轩才道:“此事有了证据,也只是个点缀罢了,切记沉住气,莫要逞一时之快,坏了大事。”
“皇兄,我……”
长乐王话还未出,就听到殿外祈迹的声音:“父皇,迹儿有要事求见!”
祈敬轩看看长乐王,小声道:“看吧,说和的人来了。”
祈迹早日便找人盯着长乐王的举动,但凡有牵扯到步倾的线索,都会让这线索莫名其妙地被掐断。
但他没曾想到,长乐王却不折不挠地每日进宫面圣,若再由长乐王继续闹下去,耳濡目染,不仅会让他父皇整日惦记步家,也会让其他人怀疑到步倾身上。
有些事,说得多了,不论真的假的,都会变成真的了。
祈敬轩唉了一声气,道:“进来吧!”
祈迹闻言,推门而入,随手又关上了殿门。当他走进来才发现地上一片狼藉,还略带血迹,大致是猜到长乐王又说了什么关于步家的话,刺激到了他的父皇。
祈迹作了一礼,道:“父皇,皇叔,迹儿来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