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东击西,各个击破
子在,就是伸手不见五指。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前方亮光,但在光的衬托下,人影也越来越多。
那是一处土围墙,个字高点,一点脚,便可以看到围墙里一个个椭圆样的草垛。
一名祈迹的随从一蹦脚,差点嚷出声来,又紧张地收了回去:“老大!里面那草堆,得有几百!”
祈迹也猜到这些应该就是赈灾粮了,走到这一步,无论是不是,有多少,都得上了。
正时,手里的楚四开始苦苦低声哀求,作揖叩拜:“贼爷爷们贼爷爷们,仓库我带你们来了,放了小的吧,我就是个打杂的,抢我没用啊!……”
“滚远点!”祈迹一脚踢开他,轻声骂道。
一百人,只来了十几个,其他人还在村口等消息,既然找到粮仓,祈迹就让一人下去通知其他人过来集合行动。
他偷偷看了墙里,巡逻看守的大概有两三百人,但总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除了衣物,身形站姿,行走仪态,铿锵有力,不似长久在民间流浪的贼,倒像一伙训练有素,制度严明的士兵。
不料间,一声“救命啊!有贼啊!抓贼啊!”打破了黑夜的沉静,回头看,竟是楚四偷偷潜回去了库里,大声喊叫起来。
一下子,所有守卫和正在轮班睡觉的土匪们,全精神抖擞了。
“呆着干嘛!事已至此,上!”
祈迹瞥了一眼其他几个士兵,下命道。
……
翌日一早,长平关内。
“大哥!又有消息来啦!哎呀!不得了了!”方不药又大声呼啸着跑进殿堂。
此时严重刚正在用膳,惊地筷子差点掉下去,不耐烦道:“老二,你能不能稳重点,斯文一点!每次都像发生了什么天塌地陷大事一样!”
“大哥!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啊!昨晚大半夜的,我们在蝴蝶村的粮仓,被贼给偷啦!”方不药着急道。
严重刚立马扔了筷子,气滞道:“他奶奶的!老子就是贼!敢在我贼的头上动土!这方圆几百里,哪个贼敢找这种死!谁!”
方不药想了老半天,回道:“他说是新来的!姓什么段,叫段什么来着!”
何六实在听不下去了,接话道:“老大,叫段义国,说是要和我们分家产。”
“段义国,对!一个新来的,王八羔子!上来就要分我们的家产,简直比土匪还土匪!”方不药也道。
严重刚火气都压不住了,想到了一些关键的细节,愤道:“昨晚被抢的!为什么昨晚不告诉我!啊?”
话罢,没有人回话。
身侧的何六摇了摇头,上前回道:“老大,叫你了,可昨晚你喝得大醉,你愣是起来要和我接着干哪……”
严重刚自觉有些理亏,眨眨眼,停了一下,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细节,道:“那不是还有老二吗?怎的,不叫他!”
“二当家他,倒是没喝酒,可谁三更半夜能把他叫起来,谁又敢把他叫起来啊!他要一刀砍过来,要命啊!”
何六手心拍着手背,无可奈何地道。
话音刚落,方不药挠了挠脖子,呵呵道:“我睡觉是比普通人沉了那么一点,不过,问题不大!我这就带人去蝴蝶村灭了那段义国!”
忽地,严重刚唏嘘一声,道:“他叫什么来着?”
“段义国。”方不药道。
从刚才,严重刚就一直在想这个段义国到底是何人,最近几年,这方圆百里若有新的土匪头子出现,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从未听过什么姓段的,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
段义国……断……端……
“哎呀!他大伯伯个腿的!你再听,段义国,段义国!什么意思?!”
严重刚一句一句拍着桌子道。
“咋滴,啥意思?”
“你个榆木疙瘩老二!他是在告诉我们,端一锅!把我们一锅端了!还能有谁,定是那位太子殿下!声的是长平关,击的是蝴蝶村哪!”严重刚怒火中烧,方明白始终。
一听,方不药立刻拔出刀,骂道:“这个仙子殿下的!他外祖父的表妹的!卑鄙小人,敢阴我们!搞了半天,他要打的,是蝴蝶谷!见了面,我给他前胸后背都砍上几刀,才解恨!”
严重刚有些心慌,道:“事不宜迟,立刻出发!蝴蝶谷举足轻重,万不可有散失,我带着关里两千兄弟,去支援,灭了这黄毛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