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复始

喃喃自语，“……我就这么过去，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出我？”

“关于这一点，我觉得你倒是不用担心。”鸣人语气低沉了下来，说出来的话却不带一丝悲伤，“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这张脸现在还是挺能看的，如果是樱的话，一定能第一眼就认出你。”

“是吗？”佐助的脸忽然在这个时候迸发出了别样的光彩，那红光满面的样子，仿佛枯萎的灵魂又活了过来一样。

然而一旁的鸣人看着这一幕，神色却愈发落寞。

回光返照——作为距离死亡最为接近的职业之一，所有忍者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当然。”鸣人的话里仿若带着叹息，“毕竟樱酱最喜欢你了，如果她还在的话，肯定会这样说的……”

「佐助君，超帅！」

不约而同的，两人脑海中都回想起了熟悉的音容。

“……”

“即使是老头子了，樱也不会嫌弃你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头的风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樱花也不再飘落。

高大的樱花树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察觉到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佐助终于开口嘱咐。

“我的眼睛，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鸣人沉默一瞬，手上的拐杖在地面上狠狠一跺，一抬眼，那锐利的眼神，丝毫不输当年。

“有我在，没有人能夺走你的双眼！”

佐良娜终究还是忍不住背过了身。

一只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一只轮回眼——这是最接近神的力量，留在世间，也只会徒增争斗。

就让它们随着烈火，陪着他一起离开吧。

佐助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黑暗渐渐从胸口弥漫上四肢，五感远去，世界只剩下了虚无。

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悲痛与恨意，都将在这一刻迎来终结。

唯独只有那一丝微小而又坚韧的光亮，持续在他的心中永不熄灭。

他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他的愧疚，他的遗憾，他的思念，他的爱情……

也是他回家的方向。

……

“……我知道你是不会带我走的，但是这些东西你好歹收下吧。这是我做的药膏——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好好给自己的伤口上药，知道吗？还有……”

一阵夜晚的凉风将佐助猛然惊醒。

这是哪里？地狱吗？

他环顾四周，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视野变得异常矮小，但一身的病痛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浑身上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

他下意识地握拳，却突然被左手传来的触感吓了一跳。

与此同时，听觉也渐渐恢复了清晰。

“……这是围巾，天冷了要记得戴上啊……呐，佐助君！你有在听吗？”

「亲爱的！你有在听吗？」

佐助身体骤然一僵。

身后之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语气骤然变得警惕起来，“我跟你说，你别想把我打晕！这一次可没有这么容易了！”

少女清亮的嗓音，唤醒了他记忆深处最美好的回忆。

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佐助君？”少女开始担忧起来，不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

“别动。”

少女停下脚步。

“好吧，我不过去。”少女似乎无可奈何了，“那东西我就先放在这里了，你要记得带走哦。真是的，真让人操心。”

絮絮叨叨的，跟佐助记忆里一模一样。

“别动。”

短短两个字，却盈满了泪水。

少女这回被吓住了，回身打算离开的动作骤然一停，语气也忐忑不安起来，“佐助君？你怎么了？”

佐助抬起右手捏了捏自己的左手。

触感，是真实的。

如此诡异的举动，终于让少女焦急起来。

“你怎么了，佐助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说着说着就要抬脚走过去。

“樱……别动。”

少女呼吸突然一滞。

怎么回事？这种熟悉的感觉……

“这次，让我走过去吧。”

佐助终于转过了身。

樱震惊地捂住嘴巴。

月光下，少年左眼的紫色纹路，因为主人激动的内心而焕发出异样的光芒。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