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我方才正提到蔡兄你。” 他一把搂向一位青衣男子的肩膀。“蔡兄你看看那小娘，是不是就是你之前同我提到的你的那意中人！我还见你与她在城隍庙私会来着。” 有证人来撑场，谢易安语气满是得意。

老鸨见状，甚是欢喜，立马站出来，也顾不得云寄山的身份。

想着就算说错话，得罪了他，出了什么岔子，那还有她那楼里的常客谢易安，当朝户部侍郎的儿子这层身份在这顶着。于是说出的话就带了刺，“慢着！云将军！您这私自带人走，不合规矩吧！”

云寄山难得听到有人反驳他，眉头微皱，怒意渐升，但语气一如往常，“怎么？有问题？”

“您这小娘一看到您就拳脚相加，这全王城有谁家的小娘会如此对待自己的夫君？除非，这小娘嫁你并非情愿，所以在看到自己夫君的时候，才能将他看成人贩子，惊恐到要施以拳脚。虽然这全王城都说帅小娘是将军府的新妇，可我们波斯人不讲这些，我只知道，如今谢公子说小娘的意中人是蔡公子，如此这般，将军怕不是强取豪夺？” 老鸨说自己是波斯人，但王城本地官腔倒是标准。

她看云寄山毫无反应，又继续说道，“都说将军一心为民，如今却要在我这异邦侨居人的领地抢走一位小娘，这云家将军当真担得起一心为民这四个字吗？”

老鸨话出，全场一片哗然，虽说大家毫无怀疑过帅小娘是云家的新妇，也未曾怀疑云家对百姓的付出，对皇帝的忠心，但也不可否认，这老鸨的话并非全无道理。

今天这帅小娘的种种举动，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云寄山的红颜良人，反倒真的像是被强迫嫁给云家的......

云寄山感受到大家投来的异样目光，清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帅云霓从肩上放了下来。

“那你想怎样？”他问，声音变得冷涩，全身已布满一丝肃杀之气，但眼神却又是温和的看着对方，像是蚂蚁的蜜糖陷阱，只要对方再进一步，他就能将其吃干抹净。

氛围一时变得有些尴尬，刚还热闹的场子眼看着就要冷下来，在场的大多都普通老百姓，看着官商之争，是非地，还是远离些好，零零散散已有不少人退场离去。

“将军莫急，这鸨母也是为了那小娘好。” 才到场不久，被谢易安勾肩搭背的青衣男人站在人群后方，语气和善的打着圆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仿佛是那段强制贯穿在她脑海里的那段陌生记忆里的，异常熟悉的男人声音。

顿时一阵心绞痛向她袭来，一刹间竟有些喘不过气，因为痛疼异常，急需一个支撑，她无意识的去拉了身旁云寄山的手臂。

云寄山看她刚才还白里透红的脸一下子变的死白，稍加犹豫，轻轻地拍了拍她抓着他的手。

两人并无任何对话，但帅云霓倒是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她看着云寄山，点点头，又回捏了捏云寄山的手臂，表示自己无碍，还能撑得下去。

“很简单，我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只要帅小娘自己站出来证明就可以了。”

“这怎么证明？你这鸨母好生无理取闹！要我家小娘说选将军，你们又要说她是碍于将军的威严地位，讲出口的是非定论，全是你们判理，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存心要给我家将军难堪！”

小五看不下去，站出来替自己主子喧叫反驳，这云小娘全城都知道是老夫人给将军纳的妾，将军孝顺，又不喜欢解释，自是绝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完全无辜，最后只会吃个哑巴亏。

“小五，退下。” 云寄山呵斥道。

“这位小哥莫急，若小娘毫无头绪，我倒有一妙计。我们波斯人跟你们王城人不同，你们王城人含蓄，但我们波斯人热烈，我们会对心上人坦率地表达我们对彼此的欢喜，这示意之法即为亲吻，也就是你们王城人男女话本里常说的吃胭脂。若是面对非心上人，那帅小娘定时做不到的.......”

老鸨话还没有说完，就开始跟掩面娇笑，那张抹满白面脂粉的脸上，只教人看得憎之恶之。

有什么做不到的。帅云霓在心里默默想着，不就是亲个嘴吗？她以前去意大利西班牙参加截拳道交流会或是比赛的事后，跟那些帅哥亲的还少吗？

于是，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一把抓着云寄山的衣领，把八尺高的云寄山给拉下来，一股脑的就对准了云寄山的唇，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