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
个两败俱伤,怕是打错了主意。”
“最重要的是,姓逯的心狠手辣,又行事鲁莽不计后果,万一伤到了那位的家人,我们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南凌道,“大哥的意思是,他说的很多内容都是实情,事情又是逯家的武者做的,就算元一道卫执事要事后算账,那也不会算到我们的头上。”
“糊涂!”
“若是对方闹得太凶,我们真的无法应对处置,那确实可以找元一道执事帮忙请托,但却绝不是用这种方式。”
南二公子深吸口气,又重重呼出,“你莫非忘记了,在府城之外和三才门的那次争执,小筎是因为什么死的!?
更何况前段时间商行和逯老大闹的事情,虽不说人尽皆知,却也不难打听出来前前后后的大致情况,若是被那位逮住几个人审讯问询,你觉得真的就能保住秘密?”
南二公子蓦地起身,在书房内慢慢踱着步子,“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南凌道,“就在今天下午,刚刚发生的事情。”
南二公子沉默一下,又追问道,“府城巡礼司郑中丞那边,对此事有没有什么反应?”
“我不知道,不过街面上并未见到巡礼司的探子,想来巡礼司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反应。”
“巡礼司竟然没有反应么,不应该啊,不过这并不是我们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
他思虑少顷,猛地停住脚步,目光炯炯看向南凌,“我们自家商行所属产业,有没有被袭扰打砸的商户店铺?”
南凌下意识摇了摇头,“没有。”
南二公子心念转动,“实在不行,还得要找家生的忠心奴仆,趁着现在夜深人静,马上去将家里的铺子砸烂几间,然后再容我好好……”
“不用了,二公子无须太过费心劳神,再说好好的商铺被自己人砸烂,也是无端的浪费。”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窗外悄然响起,缓缓流淌在两人耳畔。
南凌听了,身体陡然一颤。
眼前莫名浮现出府城郊外的腥风血雨,顿时如入冰窖浑身发寒,就连意识都是一片空白。
“自从和逯家起了矛盾之后,府邸守夜巡逻的护院武师增加了一倍,他怎么就悄无声息出现在了内宅!?”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而我却没有任何的警觉与发现。”
南二公子同样头皮发麻,浑身发凉。
他不由得回想起和这位的初次见面,当时感觉是双方或在伯仲之间,就算是有差距,那也只是差了一筹而已。
结果现在才过了不到一年时间,那人便站到了他必须要抬头仰望,甚至都看不清楚的高度。
这到底是多么恐怖的实力层次!?
压制住心底升腾的恐惧,南二公子来到门边躬身一礼,“小人南愆,拜见卫执事。”
说完后,他直起身体,一咬牙打开房门。
外面却是空空荡荡,已经不见一个人影。
仿佛刚才从书房外传来的声音,只是一场刚刚醒来的梦境。
盏茶时间后。
南行首披着一件大氅,端坐椅上沉默不语。
南凌无法忍受这种沉凝的气息,便试探着开口道,“父亲,不若我们再将姿态放低,给卫执事摆上一桌席面赔礼道歉,然后……”
南行首缓缓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有一不能有二,而且就算是那个一,我也已经将本就不多的面子用在了你身上,不可能再有
说到此处,他转头看了一眼,“愆儿,你大哥烂泥扶不上墙,自己非要走上一条绝路,那么以后家里的事情,还需要你多多操心处置。”
南愆苦笑道,“父亲,事到如今,我真正担心的是,覆巢之下岂有安卵,我们如此算计之下,那位回头若是再来,恐怕……”
“既然今夜那位在书房外高抬贵手,你们两个暂时就无须担心有性命之忧,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到以后再说吧。”
南行首闭上眼睛,尽显老态,“还有逯家的反口,他们要钱,那就多给一些便是。
钱没了可以再挣,挣不来就变卖了商行去乡下做个富家翁,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东西闹得家破人亡。
更何况,以那位逯老爷的行事风格,如此招摇不知分寸,他又能得节度副使照拂多久,还能蹦跶多长时间,都还说不准呢。”
齐州府城之外,节度副使外宅庄园。
一座僻静清幽的小院。
中间摆了一张圆桌,桌上几碟精致小菜,还有一壶烫好的美酒。
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吃酒赏月。
“逯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其中一人开口,语气平淡问道。
“回向副使,两处地方小的都已经派人去了,不过那里是元一道执事置办的产业,小人这么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