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
,我还真怕她被一阵风给吹走了。”
陈东便笑:“大哥放心吧,我抱着昭昭呢,除非这阵风把我一块吹走,否则就吹不走昭昭。”
漫无目的地走了大半天,几人走近一只毛毡房,图森前去说了几句匈奴话,便有人走了出来,将几人请了进去。
主人家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待客,只有陈东、柳昭昭、图森和阿里朵四人一起吃饭。
等到主人端着一只盛着烤羊肉的船状木制大盘子进来后,图森才对着陈东举起了银碗:“陈东兄弟念念已久的酸奶,不知道陈东兄弟可还满意?”
陈东笑着端起银碗,伸出手指在碗中点了几点,又朝着空中弹了弹手指,这才喝了一口酸奶,随后将银碗递给了柳昭昭:“图森大哥说笑了,我当然很是满意。不过既然进了毛毡房,我还是想喝一碗马奶酒。”
“马奶酒也有的是,”见陈东感谢长生天的动作很是标准,阿里朵开心地端了一碗马奶酒递给陈东:“只是不知道,弟妹可还吃得惯?”
柳昭昭嘴唇上方沾上了一圈白色的酸奶,闻言放下了银碗,乖巧地点头:“挺好吃的。多谢阿里朵大哥关心。”
之后,阿里朵和陈东不住地聊天,图森沉默地割下羊肉送入口中,陈东则一面和阿里朵聊天,一面割下羊肉放入柳昭昭面前的木碗中——陈东并不允许他这位娇气的小妻子触碰匕首,但此处又没有筷子,陈东便刀口向内割下了羊肉,再送给他的小妻子吃。
陈东割肉的动作也十分标准,刀口朝向自己,每次割下的量只有一口,实在无可指摘。
停了会儿,主人又在外面喊了一声,这才又端了个木盘子进来:“几位要的马肉肠。你们来的还真是巧,这可是最后一点马肠子了。”
陈东大喜过望:“我可是想吃这东西很久了。”
说着就不顾烫手地揪着马肠子的一头,刀口向内割了一块送入了自己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被烫得吸气,手指也被烫得连连甩动。
不仅是图森和阿里朵,就连那位乖乖巧巧的柳昭昭都被他这副样子给逗笑了。
一口罢,陈东又割了一小片马肉肠,直接送入了柳昭昭口中:“昭昭尝尝,这马肉肠太香,你未必吃得惯,先尝一小口。”
柳昭昭皱眉看了眼黑乎乎的马肉肠,低头咬了一小口,咀嚼了很久才咽下去。
陈东一见就知道她吃不惯,便将剩下的半片马肉肠丢进了自己口中。
阿里朵笑着割下一块马肉肠送入口中,图森则端起马奶酒一饮而尽。
阿里朵说得对,陈东照顾柳昭昭的举动太过娴熟,殷勤得像个奴才。
若是让他来伺候女人,即便是速亦矢大王之前收下的兄长的遗孀,哪怕她能够带着大笔嫁妆嫁给自己呢,他也不能做到这么用心。
想来,陈东此行,真的只是因为柳昭昭的请求,想要来草原逛一逛。
晚上,用布帘隔开的小小隔间里,陈东与柳昭昭均和衣而卧,躺在毛毡毯子里,小声地说着话:“昭昭,吃得还习惯么?”
柳昭昭点了点头,陈东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那就早点休息,怕冷就把手放进我袖子里暖一暖。”
柳昭昭笑着转身背对着陈东,望了眼面前的毛毡,闭上眼睛睡觉。
不远处,图森听着两人没了动静,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次日,柳昭昭是被陈东叫醒的:“昭昭,外面下雪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柳昭昭睁开了眼,慢慢地坐了起来,又将昨夜盖的毛毯裹在了身上:“什么时候下的雪?雪大吗?”
陈东摸了摸她的热乎乎的脸颊:“昨天半夜下的,雪不大,只有薄薄的一层,有些地方还冒着草尖儿呢,太阳底下透出一点粉来,要不要出去看看?”
柳昭昭点了点头,陈东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等到了一处四下无人的地方,柳昭昭才开口:“图森还在怀疑我们。”
“是,”陈东唤过白兔,两人坐在马上漫无目的地走着:“昨天晚上吃饭时,他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想要从中找到破绽。”
也因此,陈东才会迫不及待地割下一块马肉肠塞入口中,才会那般殷勤地对待柳昭昭,殷勤得柳昭昭都有些觉得不适应了。
柳昭昭靠在陈东胸膛上:“反正,咱们真的只是四下游荡,不打算刺探什么军情,想来他也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陈东指着初升的太阳:“昭昭,你看,现在的太阳是不是很好看?”
柳昭昭一边笑一边叹气:“要是之后再下几天雪,咱们的行程就又要被耽搁下了。”
陈东也是叹气:“昭昭,你还是想着怎么尽快适应这里的食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