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梁换柱
地说完,不等答复就掐断了通信。
星港内,向鑫坐在发信室,汇报着天灾情况。
奇怪的磁暴来得太突然,即使是她以执法官的权限借用了发信室,也无能为力。
好在快天亮时,信号逐渐恢复,她将最后一段录像和书面的情况记录汇报了出去,并着重强调苏执象做出的巨大贡献。
执法队每个人都看的很清楚:是苏执象和灾变的矿山缠斗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抽出了矿山中的污染物,让矿山恢复正常的。
“她根本不像坏人。”一个被苏执象救过的组员小声说道。
这样无私奉献的人,为什么当初会被判那么重的刑?
这话其实问的也是向鑫心中疑惑。
但她板起脸,摆出组长的架子:“一码归一码,这两件事有关联吗?别瞎猜!”
组员缩起脖子不说话了。
另一方面,苏执象偷梁换柱成功后,冒头和向鑫打了声招呼,表示补完觉就回来参与重建。这句话又成功让后者对她的怜爱冲上了新高度。
回到旅馆,苏执象朝床上直挺挺栽去。异能的过度消耗让她特别困乏,甚至有些没法集中精力,睡着前只记得掐断弥殃的异能防止梦中被他砍一刀。
……
不知过了多久,有交谈声入梦而来。
苏执象在薄被中打了个滚。
可交谈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你素质好差,这算私闯民宅。”
——好像是弥殃的声音。
“我来见她是天经地义,该走开的是你。”
另一个声音反唇相讥。
弥殃:“是吗?”他好像凑近了些。
苏执象感觉他卷起了自己一撮头发。
弥殃:“不管我和你师傅是啥关系,确确实实陪了她五十年的是我,不是你。”
他笑着,得寸进尺道:“我们现在可亲密了。”
?!
苏执象气清醒了,她一把扣住玩着自己头发的那双手,将指节往反方向一掰。
在弥殃刻意的痛呼中,她抬眼看向门口站着的人。
墨绿色长褂,单片眼镜,手里捏着一把扇子,头发是后来染的,发根处依稀可辨出一点浅金色。
苏执象挑起眉,慢慢松开弥殃。语气轻描淡写却不失严厉。
“现在知道找我来了?”
“乔木。”
被喊到名字,乔木那双狭长上挑的眸子动了。竟是眼波流转,像秋水化开明月,莫名的情绪拨开,露出不易发觉的惊喜。
“师傅,我找你找的好苦!”他深深一拜,再抬头时,已经是满眼委屈。想看却不敢看地,将脸往弥殃那边撇去。
“方才您没醒来时,那位前辈招待了我。”他嗫嚅道,“我是否该称呼他为…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