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沈清语的住处找到人,问了人才知道沈清语在九思院,也是那个仙门魔头的地盘。
小弟子见到沈清语时,沈清语和谢行止刚吃完晚饭,谢行止此刻正在给沈清语剥橘子,只见他剥皮去丝,动作十分熟练,一看平日里就没少剥。
看见绝尘崖的人时,沈清语并没什么波动,她看着面前眼生的弟子道:“听说你找我,有
何事?”
小弟子立马将风城交给他的信呈上:“少主,这是长明仙尊的来信,风长老托我交给你的。”
听到是沈玉寒的信,沈清语有些意外:“长明仙尊给我的?”
小弟子忙不迭地点头,第一次看见沈清语,他十分紧张:“少主,你什么时候出的关?我来绝尘崖两年了,还是第一次见您。”
沈清语抬眼看他,是个斯文秀气的少年,年岁不大,连骨骼都还没有长开,“你很想见我?”
小弟子十分腼腆,见沈清语跟他说话,一张脸红扑扑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少主,我、我叫景桑,是耀枫长老新收的徒弟,今年十四岁,同门师兄们都跟我说过您,但您一直在闭关,所以我们这批新入门的弟子都没有见过您,少主……”
“绝尘崖的人怎么这么多话?”谢行止听得有些不耐烦,这小子,家门报的这么清楚,就差将自己的生辰八字都给报出来了,还罗里吧嗦说个没完。
景桑立马闭了嘴。
“把信给我。”沈清语道。
沈清语接过信,轻轻瞥了一眼就放下了,没有急着看的意思。
谢行止将刚剥好的橘子递给她,见那个叫景桑的弟子还杵着不走,扯出一抹冷笑道:“还不走?等着我送吗?”
景桑被吓的腿软,立马就想逃之夭夭,可看着沈清语,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少主不跟我一起走吗?”
在他看来,沈清语是绝尘崖的少主,理应跟他们在一块,虽然他不知道沈清语是怎么去南月派的,但这并不影响他犯蠢。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谢行止的神色直接从不耐变成了冷脸,还不等他发作,小弟子就十分有眼色地跑了,边跑还不忘边说:“少主!我先回去了!明日再见!”
谢行止:“……”
沈清语:“……”
沈清语斯条慢理地吃完橘子才缓缓拆开信件,她将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看完,整个人都冷冽了三分。
见她神色不对,谢行止道:“信上说了什么?”
沈清语懒得说,直接将信递给了他,示意他自己看。
这个举动让谢行止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沈清语这么信他,连沈玉寒的来信都随意给他看。
他喜滋滋地将信接了过去,书信只有薄薄一页,谢行止看的很快,看完后,谢行止一把将信拍在桌上,铁青着一张脸怒骂道:“沈玉寒那个混账王八蛋!他当你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你是他的弟子,他不信你也就罢了,竟然还来威胁你,有这么做人师傅的吗?”
信上只有短短几句话,其意思就是给沈清语两条路。
要么回绝尘崖,那她就还是绝尘崖身份贵重说一不二的少主。要么绝尘崖将她之前犯下的诸多过错公诸于世,成为一个喊打喊杀人人厌弃的师门弃徒。
谢行止气得破口大骂,之前的事他虽然不在,可他专听听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什么“杀害同门”、“盗窃师门”的,哪样都能轻而易举的毁了一个修士,阿语当年不知道受了多少罪,现如今沈玉寒怎么还有脸威胁她回去?
沈清语自认是谢行止以来,无论是曾经伪装的少年还是现在位高权重的掌门,她都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不免呆愣住。
等她回过神意识到他是在替自己抱不平时,心里又泛起一阵暖意,从没有人这样相信她,哪怕是沈玉寒也曾质疑过她。
沈玉寒毕竟是教导了沈清语十几年,眼见谢行止越骂越过分,连龟孙子都骂出来了,沈清语忍不住打断他:“你够了。”
谢行止难得大声反驳她:“不够!沈玉寒这个鳖孙,别说是骂他了,我现在提剑杀了他的心都有!”
沈清语无言片刻后道:“这信不是他写的。”
谢行止骂到一半突然哽住:“……不是他写的?”看着那字迹,他说:“你怎么知道?”
他也在绝尘崖呆过两年,这两年没少往沈清语居住的华竹峰跑,里面沈玉寒批注过的书,就连写过的手札他都没少看,他自认为他对沈玉寒的字迹还是很熟悉的,这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沈玉寒的。
看出他的疑惑,沈清语拿着信件解释道:“这封信的字迹看上去与长明仙尊的一样,可是细微之处还是有区别的。”
谢行止又拿着信看了看,没发现哪里有差别。
沈清语指着其中的一个字道:“长明仙尊的右手有旧伤,写字的时候容易微微颤抖,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