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
你可知辱骂官员是要问罪的?此女也带回去,仗一百。”
神尘挡住上前的衙役,“她不曾口出恶言,不当以辱骂官吏治罪。”
周毅见是刚才挡在寺门前的两人,怒道:“你个臭和尚......”
周毅话未说完,文心便附耳过去,周毅面色大变,再看向神尘时目光躲闪。
脸上堆笑,“不知是神尘师父,周某多有得罪。”
周毅说完,赔笑看着又柳,“刚才误会一场,我手下人胡言乱语,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见怪。”
又柳清楚他突转的态度与神尘有关,她素来看不惯攀高踩低的人,借着神尘的光不睬他。
周毅的脸笑的有些僵,有脸颊上的肉抽动着,刚才的事办的合不合规矩他比谁都清楚,神尘到底是皇族,若真追究起来,他乌纱帽不保。
他背起手向门口翻动,催促手下人赶快带走骆君。
余光感觉到骆君被带走,周毅关切问道:“法师是何时来杨柳县的,我身为县令竟不知此事,没能好好招待法师,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神尘目光扫过周毅的脸,周毅心中一颤,他觉得那道目光中有暗暗的警示。
神尘出声,却是对又柳道:“走吧。”
又柳点头,与神尘一同离开。
两人一走,周毅快步走到文念文心面前:“你们做事怎么如此大意,殿下刚才若细究,我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没想到他走了又回来。”
“你们确定他什么都不知道吧?刚才看他眼神,我总觉得神尘知道些什么。”
“县令安心,刚才我看神尘面色并无异常。”
“那便好,骆君那,我这两日尽快解决掉。你们动作也快些。”
“有劳县令。”
院内的人都已走完,文念和文心去商量事务,留下如意一人。
如意走到刚才骆君被扣押的位置,捡起地上的兔子布偶。
马车离开的路上,又柳看见被衙役押去大牢的骆君。
她从第一次见骆君到现在,与骆君的每一次碰面都让她有些许不适,他怪异的躯体和沉默到显得阴森的性格,让又柳对骆君此人唯恐避之不及。
此人身上唯一显露出友善的部分,就是在面对如意时。
这样一个人,会杀人似乎不奇怪,可又柳在心中对他杀害周沁玉一事还是有本能的怀疑。
马车转向,骆君的身影被院墙遮挡,又柳默默收回视线。
“法师,如意这个年纪的小孩,都不会撒谎的是吗?”如意今年三岁,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什么叫撒谎。
“你觉得不是骆君?”
“我说不上来,我不了解骆君。法师你觉得是骆君吗?”
“小僧与你一样。”
又柳仔细看神尘,总觉得他像是知道些什么。
第二日,马车停在蕲东郊外,神尘刚才停了车去溪边取水。
阳光穿过梧桐叶照在车辕上,又柳懒洋洋地倚在车门上,抬臂挡住直照在眼前的光。
他们这次马车驶的慢了不少,又柳总觉得神尘似乎在等什么人。
比平日粗重的脚步声停在身边,又柳放下手睁开眼,“走......”
话音戛然而止,一张遍布血迹的大脸骤然占据又柳的全部视野,脸上一双似老人般浑浊发灰的眼珠紧紧盯着她。
“他、呢。”骆君发出锯木的声音。
又柳心中骇然,牙根发酸,她第一次与骆君离的这么近,终于明白他为何吐字总是简单不连续。
又柳清楚听到他口中,牙齿叮咚碰撞的声音,他的牙不是长在牙槽上,而是挂在牙槽上,一说话便来回晃动。
又柳觉得一阵恶寒,缩起自己的身子极力避开骆君。
骆君伸手拉住又柳的胳膊,将又柳扯下车。
又柳在骆君手中,完全是一个提线木偶,半点都挣扎不了。
骆君拖拽又柳到身前,让又柳背对自己,随后钳住又柳的颈间,颈间的力道本就让人不适,又柳还得分心踮起脚尖。
“叫、他、回、来。”
又柳想要出声,刚开口便是一阵咳嗽。
她感觉到自己颈间的手倏然松了大半力。
等她过了这阵气喘,脖颈间的力道没再向刚才一样收紧,又柳察觉到后,试探着放下踮起的脚尖,身后的人也只是迁就地矮下身子。
骆君是没有绑人的经验还是他根本不欲伤她?
“叫、他。”
声音再次传来,又柳却不再感到强烈的不适。
正要开口,身后的人将又柳拉近,脖间的力度能控制又柳的同时又不至于伤害她。
又柳看见神尘从林间走出,站到两人面前。
骆君的身体紧绷起来,他将一个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