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穿了
□被撕裂的声音,脸上一阵潮湿。
她睁开眼,发现原本在她面前的三个黑衣人已经尸首分离,而谢良寒正与剩下三人厮杀。
以宓长舒了一口气,还活着的感觉真好。
不过他不是去山谷了吗,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在以宓思考间,黑衣人已被谢良寒斩杀到仅剩一个。
那个黑衣人见状不妙,猛地一吹口哨,接着地动山摇,阴风裹挟着凌冽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数十道黑影紧随而来。
谢良寒一把拉起以宓的手,“这是斩魂阵,我们中计了,快跑。”
以宓反手拉住谢良寒,跑得比他还快,“往哪跑?”
谢良寒看着真的靠双腿在跑的以宓,又翻了个白眼,一把搂住她的腰,一跃而起,“倒也不必真跑。”
以宓似八爪鱼般紧紧扒在谢良寒身上。
谢良寒则是眉头紧皱,他从来没看到以宓这般狼狈的样子,猜不出她又在搞什么鬼。
以宓现在完全顾不上形象,谢良寒飞得又快又高,她将头埋在谢良寒胸前,吓得不敢睁眼。
没过多久,以宓感觉到谢良寒停了下来,自她头顶传来冷冰冰的男声,“够了,殿下先下来。”
以宓探头向谢良寒身后扫了一眼,发现没有危险后,舒了一口气,默默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谢良寒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崖底。
山壁陡峭高耸,若拔地通天,一道孤峰将面前的小道一切为二。
谢良寒偏着头,嘴角微扬,嗓音低低的,“殿下,下官甩掉了他们,暂时安全了。现在请殿下选路。”
以宓眼底藏着疑惑,她不懂谢良寒为何要专门停下让自己做选择,但仍然假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随便指了一条路,“走这边吧。”
谢良寒点点头,抱着以宓头也不回的向另一条路飞去。
?
但是没飞多久,那股浓郁厚重的血气再次袭来,谢良寒停了下来。
以宓小心翼翼的转头,发现他们竟然回到了原地。
她的右眼皮猛地跳了跳,扒着谢良寒的手更紧了,“良寒,这是怎么回事?”
谢良寒一点一点把以宓从他身上扣下来,声音冷若寒霜,“殿下一向二者择其错,怎么今日失灵了。”
层层叠叠的黑云滂沱翻腾,原本被甩掉的黑衣人纷纷从地下现身,冲二人杀来。
谢良寒将以宓护在身后,剑影翻飞间,他低声道,“这次也请殿下不要出手。”
以宓站在原地,身体僵硬。
此处一片平坦,她连能躲藏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真实又残忍的厮杀。
对方人多势众,有数次对方已经杀到以宓面前,剑将抵喉,但都被谢良寒挡了回去。
巨大恐惧之下,以宓竟然感觉丹田处渐渐有一团火燃烧了起来,经脉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她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抖着。
以宓暗喜,人在危机之下真的能爆发出巨大潜力,难道这就是会法术的感觉?
但她想起刚刚谢良寒对她说的话,让她不要动手。
以宓撇撇嘴,正准备放下刚抬起的手,突然背后袭来凌厉的杀气,她下意识转身抬手一挡。
只听“轰”的一声,雄浑而狂暴的混沌鬼气于天地炸裂开来。一瞬间,百鬼哀鸣,磷火漫天,周围的一切都被黑暗吞噬殆尽,似要拉着世间所有生灵同坠地狱。
以宓在昏过去之前,只看到谢良寒惊愕的表情。
......
不知过了多久,她悠悠转醒。以宓觉得头有些硌得慌,一睁眼,竟是谢良寒近在咫尺的……胸肌。
以宓怔住,视线上移,窥见了他俯着的冷脸。
长睫如蝶,在他脸上投下淡淡阴影。
她正枕在谢良寒大腿上。
......
以宓赶紧起身,跟谢良寒拉开距离。
她现在正在卧房的床上,而谢良寒坐在床边,薄淡的嘴唇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以宓觉得脑袋瓜昏昏沉沉的,仿佛跟世界隔了一层罩子,什么都看不真切。
谢良寒轻声开口,语调温柔,带着百般诱惑,“殿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以宓心里一惊,眼神闪烁,难道被他发现了?
谢良寒敏锐地捕捉到了以宓异样神情,背在身后的左手慢慢捏了个诀,面上仍不动声色。
他的声音低软中一丝委屈,像有羽毛在耳畔拂过,酥麻缱绻,“我是……不受殿下信任了吗。”
以宓感觉自己脑子更晕了,不由自主地开口道,“我没有。我坦白,我是穿越过来的。”
谢良寒皱起眉头,她的回答出乎意料,“这是何意?”
以宓像竹筒里倒豆子般把自己的心事全抖了出来,“我不是这具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