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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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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她总想着是不是能再见到他,但若是再见到他,她也决定自己不会与他说话。

因此,她开始养成了新的习惯,每当课间空隙,或午休时,她都会去水房,戴着偷偷藏在校服里的耳机和手机,坐在水房的窗台上听歌。

从窗台望出去,她偶尔能发现余白的身影,和一些跟余白很像但她不确定是不是的身影。

她看见余白从学校的栅栏钻出去,本以为他是逃课,但他似乎只是为了到栅栏那边的河岸,因为到了稍晚一点的时候他又会重新出现在学校里。

她看见余白在午休时绕着操场走,有时是跑,好像不断地惹事不停地打架还是不能消耗完他的精力,像是要宣泄什么,但是根本没有作用。

她还看见,很多个放学后的傍晚,余白逗留在学校里迟迟不归家,他会去喂学校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流浪猫,他带食物给它,偶尔还会带药治疗它身上的伤病,直到那只猫失去了踪迹。他拿着一袋子食物,茫然地在流浪猫之前逗留的地方停留,然后似乎很难过地接受了它不再出现的事实,但还是会每天在那留下食物,哪怕它再也没有出现。

姜满不确定他是不是有朋友,他总是和不同的人群在一起,有的今天还在一起,明天就打起了架,而有的,今天还在打架,明天就好像成了他的朋友,他不在意他们任何人,他讨厌学校,讨厌读书,讨厌因好心或纯粹为工作规劝惩戒他的老师,甚至讨厌与任何人往来。

但怎么看,他都不是一个易怒冲动的人,他只是不断激起与他人的矛盾,不断惹起是非,但他脸上分明冷漠,像是在挑衅未知名的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

但姜满没能做到自己的预想,再一次在水房见到他时,她开口与他说了话。

她其实很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陷入那些麻烦,又为什么总是那么狼狈地,彷佛在自我伤害。

余白的父母离异了,父亲有钱但对他疏于管教,所以他变成了这样一个怪人——这是旁人谈论余白时的形容。

所以,他变成这样,是青春期的错,父母的错,还是说是挤入他人婚姻的路霜的错。

但她没有问他为什么,她教他给自己止血,叫他擦掉脸上的血迹,然后告诉他,不能只挨打,要还手才行。

说出口的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是真的希望他戏剧性地赢得一场以一敌多的打架,还是因为同病相怜的同情,从而气恼他用这种方式应对家庭的风波。

不久后,路霜告诉姜满她准备跟余岳再婚,她提及了余岳的离异,也提及了对方还有一个儿子,却没提及自己在对方离异里的角色,但她与余岳的相处越来越高调,也可能因为她的高调,她的私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学校里。

但昔城的小很具象,同学的父母有许多和路霜相识,甚至还有从前关系就很差的前同事或者同学,其中又有一些姜满不清楚的旧怨,于是大人间八卦的闲聊,变成了学校里的流言。

姜满从不惧怕这些流言,她从前生活的小区是职工大院,里面充满了闲言碎语,从很小的时候,她家的门口就会被写下嘲骂的语句,因为路霜婚后还是“招蜂引蝶”的受欢迎,也因为姜满因冷淡而显得傲慢且“目中无人”的性格,又或者没有原因。

姜满在那时就常常因此与他人打架,她从不因此陷入自怨自艾的伤感,她只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因为路霜也是这样的人,她从不陷入流言的痛苦里,她总是高调地打扮自己,展露自己外貌的优势,对那些想接近她但她认为不够格的男人表露出鄙夷的轻视,她从不因为一句流言蜚语而改变自己生活的方式。

后来姜满想,究竟这样的路霜是真的不在意他人,还是因为太清楚自己生活的目标,而从不被其他琐事和其他人扰烦。

第一次在学校惹出“打架”这样的麻烦后,她在教导主任办公室不出意外地遇见了作为办公室常客的余白。

但那一刻她感到了畏缩,如果余白听说了那些并非谣言的流言,如果余白知道了背后的真相,她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满不在乎吗。

但余白说,那是大人的事,不关姜满的事。

她有时候觉得这像一句提前透支的赦免,也许,只是也许,在余白知道真相的时候,他也会这样轻易地释然,然后原谅她与这一切的关联。

她好像因此忘乎所以,开始与他走得更近,说劝慰他的话,带药膏帮他治疗打架留下的伤口,与他分享音乐,祝他生日快乐,与他莫名地建立起一种情谊。

她关心他,超过了最开始的范畴,也不再是一开始的原因。

在她给他第一个生日祝福的那个冬天结束后不久,路霜和余岳再婚了,而姜满和路霜搬入了余白和余岳的家。

路霜没有告诉姜满那个家里还住着余白,她只是收拾了她的行李,告诉她之后她们要去新的家。

姜满没有表现出惊讶,她不擅长表演假装,也从没打算要假装自己不知情,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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