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我为数不多的脑容量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个解决办法,最后还是在左相使彻底爆发前提起裙摆冲到门口。左相使的掌风正好把门给掀开,好在是推拉门,否则我的脸就保不住了。
不过掌风的余力还是把我给干倒下了,得亏左相使眼疾手快,把我给揽了回来。
又倒他怀里了,我哇哇喊着,两只手在他眼前狂挥,顺势把他推出门外,反手把门给关了起来,一气呵成。
已经措好辞,准备理直气壮地胡编乱造,抬头触及左相使沉沉的目光,我的气势还是虚了下去。
“是岐渊,他身子不舒服,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就让他在我房里躲躲……”对不起了兄弟,在左相使面前,我实在是撒不了谎。
在静默中忐忑不安地等着这男人的处罚,没想到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了。”
啊?就这?许是我的表情过于震惊,左相使好笑地捏了捏我的脸:“怎么?还想跟我讨处罚?”
那哪能呀?
我疯狂摇头。
“既然四殿下在这躺着,你今晚便到我房里吧。”
正浮想联翩着,他又补了一句“睡椅子。”
我恨呐,左相使的椅子睡一晚得浑身散架,不如直接处罚我吧。
清洗沐浴后,我抱着被子磨磨蹭蹭地到了左相使房里,而后惊喜的发现,在左相使的大床旁多了一张小卧榻,还铺上了厚厚的被褥。
感激涕零,不愧是我慈爱的左相使大人!
很晚了,这人还没回来,许是还在书房批折子罢。我从前还费解,为什么魔域的管理方式那么民主有条理,扶婳解答了我的疑惑。
在左相使继任前,魔域的管理方式多是简单粗暴的。不服就打,还不服就打到服。这种方式虽简单,但弊端也多。左相使上任后就推行了新的治理方式。
一开始不服气的魔多的是,说左相使是在挑战魔域长老的权威。可新官上任的左相使很有手段,不到十年便把整个魔域的风气肃清了不少,治理得井井有条。
曾经不服他的长老们都对他无不服从,有不认同他的也不敢吱声。
正躺在我的小卧榻上打瞌睡,迷糊间房门被轻轻推开,卧房中的烛火被熄灭,有人把我从被褥里捞了出来。闻到依兰花香,我往他怀里钻了钻。
魔域的夜里总是寒冷入骨,左相使的卧房中一贯都设有暖和的法术,怎么今日是失灵了吗?椅子盖着厚厚的被褥,还是觉得冷。
我打了个哆嗦,手脚并用地往旁边躺着的人怀里钻。意外地没有被推开,我嘀咕着冷,旁边人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把我搂紧了些。
瞧着气氛温馨,我从左相使的下巴底下探出头来。被左相使昏暗光线下愈发深邃,比扶婳还要好看上几分的脸晃了晃眼,悄悄把手探出来,覆盖在左相使闭着的眼上。
感受到手心下的眉好似皱了起来,我忙出声:“亲爱的左相使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手放下。”
我怂得很,手重新环住他的腰,脑袋又低下来埋他胸前。直视他那双墨红色的眼睛我就犯怵。
头上传来左相使略带困意的声音:“想离开魔域,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过阿竹我,我就同意。”
这么说就铁没戏了。我心里苦啊,阿竹年纪还比我小个百八十年,可我真的打不过一点。
这一觉睡得非常香。
用扶婳的话来说,在我还是忘川河边的一朵花时,左相使就有什么事地给我浇灵力化作的泉水,这才有了神识。化形时我连站都站不稳,左相使是又当爹又当妈的,一点点教过来。
魔域众魔皆知,平日不苟言笑的左相使有一朵放在心尖上的花。只是这花实在没有传承到左相使的一分半毫。武力武力没有,正事一点不干。
那又如何,我乐得清闲自在。有左相使在,我还能当个几百年无甚能力的花精。
回到我的房间,岐渊已经走了,床铺有些凌乱,岐渊这家伙还掉毛。我把床铺上的一根金色头发捻起来,挥手把床整理好。
转身便看到梳妆台上的字条。
“三日后,紫梧台,药王谷十日游。”
我心满意足的笑了,知我者,岐渊也。
想着收拾收拾回奈何桥给可爱的亡灵们多盛几碗汤,我的好姐妹簌姌就来了。说是魔域今日有贵客,魔帝为贵客们准备的吃食全是精纯的灵力所化。如若我们能偷吃一两个口,对我们的修为都是大有裨益的。
只是公正严明的左相使认为直接服用灵力所化的食物而晋升修为是取巧之举,他不屑于此,也不许我取巧修炼。
可我稀罕得很呀!平日里我修炼十天半个月才攒的灵力,还不如我吃一口灵力精纯的美食呢。
簌姌是西魔城城主的六女儿,她的话必定好使。我俩一拍即合,决定乔装打扮成在大殿内服侍的女使,趁这些贵客们欣赏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