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
无目的的走了一会,等她找到一张长椅坐下时,她才发现这是她跟巴蒂第一次分开时她们散步的地方。
一阵凉风吹过来,斯拉文卡坐在那,顿时百感交集。
不知道过去多久,来往的麻瓜渐渐多了起来,太阳半挂在天上,却没什么暖意,四月的伦敦还是冷的,应该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思考再三,她移形到了玛丽昂所在的凤凰社受访点。
斯拉文卡有一阵没来了,门上本该安猫眼的地方嵌了一个巨型独眼,模样介于人眼和某种食草类动物眼睛之间,看的她有点恶心。那只眼睛转着眼珠,上上下下扫视了一会,然后从眼珠里传出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说:
“暗号,若来委托事务,需提供新暗号,使用旧暗号无效。”
“抱歉我……我不知道,我是阿米莉亚和西里斯的朋友,玛丽昂认识我,我叫斯拉文卡·加兰。”
“暗号错误——”
“叮”的一声,那只眼睛闭上了,斯拉文卡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不过很快,从眼睛里又传出一个音调稍细的男声,让斯拉文卡先别离开。
约莫两三分钟后,受访点的门打开了,门后站着一位瘦高男巫,长了一张娃娃脸,头发红的很暗,嘴角那颗醒目的痣让斯拉文卡稍微有点记起了他。去年圣诞前夕的聚会上,她们说过几句话。
“斯拉文卡·加兰?”他说,没有急于掏出魔杖。
“是我。”
“去年圣诞前我们在这里办过一场派对,有人在这里宣布了一个重要消息。”他双手抱胸,身体向门上靠了靠,看起来很放松,斯拉文卡知道一旦她做什么令人起疑的动作,对方便会立即做出反击。
“你说的是莉莉怀孕的消息吗?”她不确定道,男巫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进来了。虽然是这样,直到她完完全全走进来,对方才真的解除了警惕。
“吉迪翁·普威特,我们以前见过的对吧?我们肯定已经见过很多次了。”门一关上,吉迪翁的话像一场积聚已久的大雨,又快又密的朝她涌过来,把斯拉文卡的烦心都给延后了。
“是啊我们以前见过……”
“你是不是在拉文克劳上学?你跟莱希拉姆都在一个学院对吧,”吉迪翁一边带着她朝里走,一边说道,“我跟埃德加一个学院,他们都不信我是赫奇帕奇的,怎么,就因为费比安和莫丽都在格兰芬多,我就非要待在那儿吗?”
“看起来有人对格兰芬多意见很大啊,你说是不是吉迪翁。”一个懒洋洋的女声从客厅里拐出来,斯拉文卡很快便认出了马琳·麦金农,一个很标准的金发蓝眼女巫。去年见到她时,马琳还留着长发,如今它们短的像一捆修剪整齐的麦穗。
“嘿斯拉文卡,很高兴你来了,最近过的还行吧?”马琳热切地问,吉迪翁看起来又有话要说,又似乎觉得说太多不好,只是很用力的吸了口气。
“挺好的,”斯拉文卡说着,忽然担心起她们也得知自己抑郁的事,便立刻问起其她人,“玛丽昂在吗,怎么都没看到爱德华。”
“玛丽——”马琳刚一张嘴就被吉迪翁抢了话头,“玛丽在跟乌尔布姆先生谈话呢,就是一个傲罗办公室主任,爱德华这几天在爱米琳那……”
“别把人当傻瓜,吉迪翁,你跟食死徒打架只要站在那张嘴就能把他们都干掉了。”马琳调侃道,吉迪翁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玩,哈哈笑了几声。
“真是抱歉,我打小就这样,费比安不喜欢说话,见过我们的人很多都以为他才是老大。”吉迪翁说着“哎呀”了一声,“我又扯远了,喝茶吗?我去倒茶,也有别的东西,茶?”他冲马琳问道,没等她回答又朝向斯拉文卡问,“茶?”
“我都可以……”斯拉文卡刚说完,吉迪翁便离开了她们。
“让你见怪了,吉迪翁就是这样,”马琳摆摆手,像是要驱赶什么蚊虫,她们一起在客厅找了个坐的地方。“最近食死徒活动比以前频繁的多得多,吉迪翁跟其她人一样连轴转了好几天,瞧把他憋得。”
“利奥波德来凤凰社谈什么?”斯拉文卡问,马琳摇了摇头,“不清楚,好像是关于隆巴顿夫妇的事。”吉迪翁一转眼把茶全端了出来,马琳啜了一口,继续道,“我听说弗兰克在做凤凰社的委派任务时受了点伤,乌尔布姆先生估计是来兴师问罪的。”
“傲罗办公室要干活,凤凰社也要干,也难怪傲罗部的老大不高兴,大家都各司其职比较和他的心意。”吉迪翁哼哼着插道,马琳终于把话头对准了斯拉文卡,“出什么事了吗?突然到这来,我以为这个时间你会在学校。”
“这个学期我没回去,我有段时间没上了,”斯拉文卡说,“也没别的事……”
“不管怎样,希望您能把话带给邓布利多……”利奥波德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过来,一下就勾走了马琳和吉迪翁的注意。
“利奥波德,这话说的就好像爱丽丝跟弗兰克是你们的私有财产似的,”一个苍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