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重重
男人轻呵一声,跟着转了转手中的长剑,凛冽的剑光让月出不禁眯了眯眼。
月出继续拱火:“生气了?”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大波人匆匆赶来。这么大的动作,若是再没人出来,整个北狐山掌座府怕就是个笑话了。
容与低眉浅笑:“怎会,月兄既然来了,不如做客一段时间。”
话音落下的瞬间,无数人马都冒了出来,刀光剑影围了一圈。
月出仍旧一副闲闲的姿态:“倒也不必,我改日再来也是一样。”
容与温和道:“若是如此,我也只好出手留一留月兄了。”说着手腕一震,话落的瞬间荡出一剑,直直朝着月出砍去。
剑光转瞬即至,月出嘴角一勾,跟着从腰间抽出折玉扇,自上而下迎了上去。
砰的一声!
激烈的对撞声让两人身子被猛地向后一震。
下一秒,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再次冲撞了上去,如同火星撞地球,嘶嘶作响。
剑光闪烁,暗影重重!
二人的身影在夜空中交织成一片,步步杀机。
底下人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作,正睁大眼睛瞅着的时候,只听月出含笑的语气传来:“下手如此之重,还说没有生气?”
容与剑锋凌厉,口中却温温和和:“我怎会与你置气。只是......”说到这里的时候,男人一剑破空,向月出脖颈划去,“若非如此,只怕留不下你。”
月出手中折玉扇一挡,跟着脚下一进,震向男人手腕。在男人退步之时,扇刃划开他雪色中衣的衣袖,露出一片雪白,堪与月光争辉。
月出用目光点点他破损的衣袖,戏谑一声:“若是真想留下我,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
男人垂眸看着破开的中衣,面容冷峻,手中剑招更是快准狠不断,毫不留情。
每次月出想要说话的时候,剑光都追上他面门,简直是半分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出招越来越快,杀意越来越浓。
月出刚刚接过容与身前刺来的一剑,只听身后风声一紧,一记极为刁钻的长刀向他刺来。电光火石间,月出身子倏地一旋,险险避开了长刀的攻击,跟着扇面一扫,数不清的细密暗器向二人扑去,将这一波攻势生生逼了下去。
是赵邕来了。
赵邕躲过暗器之后立定,上下梭巡了一圈这把机关重重的扇子,半响开口道:“阁下年纪轻轻功夫了得,只是为何偏与我北狐山为敌?”
月出意态闲闲地拿扇子敲了敲手心,淡淡地“哦”了一声:“莫不是贵公子没有将话传到?那看来留着他的性命却也是白留了。”
见他提到赵乾,赵邕脸色瞬间阴沉起来:“阁下不觉得出手太重了些?”
月出面上挂着讽刺:“赵掌座,这才哪到哪。若是如今你就觉得出手重,那等来日烧庄灭族的时候,又该如何呢?”
这话对于赵邕来说简直放肆,他压着火气继续问道:“难道阁下当真与当年的武林败类有关系?”
月出勾了勾唇,眼角眉梢尽是讽刺:“哦?武林败类?本公子与你这样的武林败类确实没什么关系。”
赵邕冷呵一声道:“无知小儿口气倒是不小!今天就让本座好好教教你逞口舌之快的下场!”话音落下的瞬间,飞身跃起与月出缠斗了起来。
一个彻底起了杀心,一个恃胆行凶百无禁忌。两人的速度简直已非人眼能看清,可以说是全凭多年趟刀刃出来的直觉。
就在一个瞬间,一个眨眼还没完成的瞬间,二人已经交手了十几个回合。
你来我往,杀气凛然。
容与立在底下,看着与赵邕缠斗在一起的月出,神色不定。
直到这时候,陈倾才匆匆走了过来,先看了一眼战局,然后低声朝容与道:“公子可有事?”
容与摆摆手:“无碍。”
陈倾长舒一口气,这才似放下心来道:“惊扰公子,是掌座府防御不周了。”
容与面色淡淡道:“都说北狐山掌座府是北方第一大宅,如今瞧来倒像是月兄的后花园了。”
月出是何等武功何等听力,听了这话登时大笑:“赵掌座,不如你将这掌座府送我如何?反正都已经是我家的后花园了。”
赵邕听了这话,脸上简直火辣辣得疼。可偏偏不能向公子发作,只能咬着牙朝月出道:“好啊!且看你的本事!”
风声越紧,两人出招也跟着越来越快,越来越猛。
容与目光紧紧盯着二人的战局,嘴里却似不经意道:“月出在这里,其余人呢?”
陈倾眼中一亮,偏头一招手,低低吩咐了几句,最后道:“让二十八星宿都跟着过去。”
月出手下一顿,险些被赵邕劈中肩膀,空闲之余狠狠瞪了容与一眼。
月色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