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押着她一路回到二炮家中,把她反手绑在椅子上,三人才坐下歇息,跑了大半夜,闹钟时针都已过了12。
已身心疲惫。
林长风把裤子扔到门外,不用洗了,明天直接扔掉,又让二炮和吴阿桂看着她,自己去院子里简单冲洗下身上的臭味,那妖只在刚开始时挣扎,喊了会把她放开,之后,便一路不吭声,就算把她手脚绑在椅子上,也半个字没说,任宰那般毫无表情。
林长风总觉得不太对劲,有时候,越平静反而越不是好事,他不能在瓦屋山呆太长时间,四天是极限,还得准备出发去甘肃,火车票也还没买。
又发生这档子事,看来时间得拖延,不过倒也不一定,还是要看事情如何解决。
林长风站在院子里,拿出手机,从通讯录中找出师父的电话号码,师父平时以算命看风水为生,秃顶,这与他梦想中的师父完全不一样,每年不是往这儿跑就是往那儿飞,但这是林长风遇到的第一个,肯收他为徒的师父。
他这个人,有时无神论,对一切信仰以及迷信学说全部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计划穿着他的普拉达飞去幻想中的巴拿马。
可有时候,又特别喜欢讨论妖魔鬼怪,上小学时,曾莫名其妙画过符,虽然画的不对一头雾水,尤其崇拜长头发道长,还曾说过,等他日,也要留这么一头道发云游天下。
很矛盾,林长风也不明白为什么这样,总结了下,大概就是心理分裂。
至于那头长发,家父放言:若他敢留,拿棍敲出家门。
家父就是这么个人,遇到事情也会请道长请师傅处理,也信这些个虚事,可却偏偏不许他林长风这样,他也只能从网上买了顶假发,放在卧室柜子里,偷偷戴一下。
每逢戴上,总有种马上功德圆满的感觉。
但是有次不巧,被收拾房间的林母看到,吓的她直喊:“我一生行善积德,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变态儿子!”
林长风感觉,是被那头齐腰长发吓住了,最重要的是,师父年过半百,从未成家过,放身边来讲,光棍一条,头发比女人的都长,整日里拿着他的罗盘到处被人请来请去。
他是家中独子,明白父亲是怕林家断了香火。
林长风有时候常自己乐:“幸好我不信基督,要不,真是太刺激了。”
他小时还得过百日关,百日关可能许多人听说过,也有许多人并不知道,农村老一辈大都清楚,就是小孩在出生后的一百天内面临夭折,那时候林长风才出生半个多月,因为每晚准时定点的哭,一哭就是一个多小时,怎么哄怎么抱都不行,先是看医生,可医生查着身体并没什么症状。
林家夫妻二人这才觉得蹊跷,便抱着孩子找附近陈瞎子去看,陈瞎子不瞎,只是眯着眼睛,大家给他起的外号,叫陈瞎子。
瞎子一看不得了,说是百日关,那时候,林父林母根本不知道百日关什么意思,陈瞎子说了之后才懂,林长风的爷爷深知此事邪乎,照老一辈人说法,有的说是天上偷跑下来的童子。
有的,说是这种孩子天生命短,很快就会有食婴孩精气的鬼魂来索命,还有的说,是林家上辈子造孽了,孩子来世讨债,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林家上上下下惊慌不已,向陈瞎子寻了破解方法,爷爷铸一把桃木剑绑上红绳,然后借来一张渔网,平铺在床单底下,又将木剑压在渔网下面,陈瞎子还画了几张符,让林家贴在房子各个角落,日夜小心翼翼,起初,哭声依旧,过了十几多天,夜里才安稳下来。
就这么撑着过了百日,看着他越长越胖乎,一点事没发生,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但是,仍然不放心,足足四个月林父才敢抱出家门。
“这孩子命格纯阴,身上带着玄门命,将来要娶的另一半也是个玄门人。”
大概家父一直记得陈瞎子这句话,所以对他走上玄门这条路并未过多阻拦,只语重心长的说了句话:“人这辈子,该端哪碗饭是注定的。”
林长风则认为,他这条命,就是玄门给的,走上来,也属应当,以往那些个莫名其妙的心理分裂无神论,就暂且当放了个屁吧。
电话响了一会,没人接,林长风挂掉电话,把暖瓶里的热水倒进盆中。
此时。
屋子里的二炮和吴阿桂一人坐个小板凳,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好奇的盯着女妖,把她从头到脚,哪怕头发丝指甲盖都没放过,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好看,两个人都认为,要是能娶上这么漂亮的媳妇就好了,可偏偏她就不是个人。
“你不是个人!”这句话,头一回敢说的坦坦荡荡。
“欸,变个孙悟空看看。”二炮有气无力的盯着她说道。
吴阿桂则打个哈欠,明显困乏,随后,又伸着脑袋闻,二炮觉得别扭,朝他脑袋上扒拉了一下,这一扒拉不要紧,假发掉在地上,剩下地中海脑门锃亮。
“干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