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找茬
自从她将萧星穆踹出去,这望月楼算是清静了不少,趁着天气好,沈君安就拎着农具在院前给她种的花花草草松松土,浇浇水。
天气渐热,蹲在花丛中的沈君安香汗淋漓,珑语端着羹汤招呼沈君安过来喝,沈君安洗了洗手,过去用饭。
只抿了一口汤,沈君安突然觉得不对,怎么舌头还麻了,于是忙的问珑语:“这汤里加了什么?”
珑语才抬头就看见沈君安脸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脸也肿了起来:“完了,完了,今日小厨房新来了个师傅,我忘记跟他说你不能吃杏仁了!”
珑语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忙的叫人去请大夫,叫人拿冰块。
沈君安很无奈,还好还好,自己只是浅浅的抿了一口。
这正乱着呢!桂嬷嬷又来通报:“说是陈婉带着一行人硬闯进望月楼,还打了人。”
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沈君安也算是镇定,叫人拿了帕子,她将脸遮住,不急不慢的走去前厅。
望月楼门口,一群人扭在一起,撕扯的难舍难分,沈君安明白是自己太给陈婉脸了,今日必定是要挫挫她的锐气。
“都住手!”沈君安低声呵斥。
一群人终于是停了下来,陈婉也终于见到了她视如劲敌的沈君安,她一身浅绿色广袖齐地纱裙,身姿盈盈,她今日还是轻纱遮面,但仍旧仙气逼人。
沈君安都不打算将陈婉迎进厅堂,直接叫人搬了个太师椅到一群人跟前坐下。
“谁来说说,这是怎么?”沈君安是撑得住一家主母的气势的,端坐在太师椅上轻轻的抿了一口桂嬷嬷端来的茶。
听了沈君安的话,一个面容白皙清秀,但留着鼻血的家奴恭敬回禀道:“回王妃,陈侧妃非说她的风筝掉进了您的院子里,奴找了一圈没找见,陈侧妃偏说我找的不仔细,说着就叫她身后的家奴进望月楼自己去找,我说您在休息,拦下他们,陈侧妃就说我不恭顺,顶撞她,便出手打了我,这才闹了起来。”
沈君安给了桂嬷嬷一个眼神,得到回应后才知道这个家奴所言非虚。
“婉儿贪玩扰了夫人清静,只是那风筝是母亲所赠,想着夫人大度应是不会跟婉儿计较,一时情急这才闯进了望月楼,可这狗奴才一副仗势欺人的姿态,顶撞了我,婉儿这才失手教训了他。”陈婉佯装着柔弱,弓着身子向沈君安致歉。
众人都听出了陈婉话里有话,还指桑骂槐,一时间气氛有点凝固,桂嬷嬷感觉不好,生怕沈君安饶了陈婉,于是给身后的人使个眼色,示意她去请王爷。
沈君安听着这话觉得好笑,只是用手侧撑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位陈侧妃:“据陈侧妃所言,今日我若是计较了,那便不大度喽?”
“婉儿不敢!”陈婉虽是弓着身子,可她不相信这个住在偏院的废物敢把自己怎么样。
沈君安轻笑了一声,递给了珑语一个眼神,珑语心领神会的走到陈婉身后往膝盖处就是一脚,陈婉闷声跪地。
一群家奴都吓坏了,忙的低下了头。
陈婉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狗奴才敢这样对自己,于是抬起头恶狠狠的朝珑语吼:“你!”
“怎么,你不服?”沈君安打断了她的施法。
“我与王妃一同侍奉王爷,王妃这样这样苛待我,就不怕落人话柄吗?”陈婉直起身子,一脸的不服气。
“苛待你?”沈君安轻笑了一下,靠近她耳边轻声来了一句“那你又能怎么样?”
陈婉气急了,扬言要找穆王,沈君安再次打断她:“先把这眼前的事了了,你要找谁皆与我无关。”
“陈婉今日你有四大错。”沈君安开始和她算账了。
“其一,我是穆王正妻,你!说好听点是侧室,说得难听就是个妾,在我面前,你怎敢用自称?!”
“其二,你青柠楼与我望月楼中间不知隔了多少距离,你不在青柠楼放风筝,非要跑来望月楼打扰我清静,实则僭越。”
“其三,无召就擅闯主母居所,实则无礼!”
“其四,公然殴打望月楼家奴......”沈君安故意顿了一下,凑近俯视着她,说出了后半句:“实则找死!”
沈君安声音不大,但刚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得到,陈婉身后的家奴都是一惊,齐齐跪地求饶,此时的沈君安浑身都散发着杀人的气息,她身后的桂嬷嬷则是一惊,她着实是没有想到这沈家小姐如此厉害。
萧星穆在沈君安训话的时候就来了,一直躲在门口看着他家媳妇发威,见沈君安这样气势逼人,一脸自豪的朝身后的了无(liao wo)道:“走吧!没咱们什么事了。”
了无(liao wu)无语的看着他,一时间了无(liao wu)只觉得萧星穆满脸写着:里面那个厉害的娘们是我媳妇。
了无(liao wu)最终还是忍不住白了萧星穆一眼,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听到王妃有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