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骤降的时候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些天。徐以诺就有这么个执拗的地方,她只想看盛凯为她妥协一次又一次。盛凯倒是觉得大家都挺有本事,说断就断,不给人一点余地。他以为时间长一点他就能像以前一样潇洒脱身,一边朋友还劝他,“实在不行你烦了就换个。有这么麻烦吗?”他随口应下来,想着实在不行算了也行。可是等到真有事,他还真做不到。他说,“可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算了我也不愿意。”那几天气温刚刚回升就有突然要降的势头。盛凯打开手机看了看天气,看到第二天温度降得那么低,他的想法竟然是怕她冷着,给她带件衣服穿。盛凯突然想起来这阵子徐以诺都没心没肺地,一个眼神也没分给过他就来气。可想了想,到底觉得自己不在理。果不其然这天突然降个七八度还真遭不住。徐一诺一个大早上被冻得脑仁疼。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这怪天气,昨天还风和日丽今天就这样了。阴晴不定,像盛凯,神经病。”她倒是没见在她斜后方站着的盛凯。听着她的嘀咕,盛凯突然觉得自己松了口气。“嗯,至少还愿意骂我两句。”盛凯给她发去了消息,交代她后边给她放了件外套。这姑娘眨巴着眼睛问他,“是给我穿的吗?”盛凯无奈,“你垫着坐都行。”徐以诺就这么迷迷糊糊应下来。她突然觉得盛凯挺厉害的,无论再坏的关系,到他嘴里都能完好如初。其实这么不清不楚着,不也挺好的吗?打破砂锅问到底得到的不就一个破砂锅吗?盛凯发觉她态度软了下来,约她晚上陪他出去一趟。到了以后徐以诺才看到,那还站着何生一个大活人。盛凯余光看到她有意拉开的距离轻笑出声,松松把她揽在怀里。何生一脸错愕看着盛凯,“你今天找我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事吧?这我该叫什么?弟妹?”盛凯笑着,一下一下捏着徐以诺的手也不看何生,问她,“你说是不是?”徐以诺偏头去打他,他笑着躲开。和何生招呼着说,“以后不得你给我们打着掩护,万一我们诺诺被老师罚了怎么办。”过了几日,何生挑了个盛凯不在的时间跑过来找她聊天。问起她和盛凯在一起的经过。徐以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搪塞着他让他去问盛凯。但是何生也没接下去这话,静静看着她说,“他给不了你什么。”这些天他没少观察徐以诺,觉得她是真的什么也不图。看盛凯的时候眼睛像面小镜子,亮堂堂的照着人。之前盛凯找的那些个要么就是玩玩要么最多就是几分真心。哪有真和她这样一头栽进去的。徐以诺愣了愣,又扯出来个笑冲着何生,“你快去忙你吧,一会他看到该打你啦。”徐以诺知道何生这人不坏,劝到这份上也算仁义。只是她天真的觉得,她可以不计输赢。后来徐以诺和盛凯闲聊到何生,这姑娘吐槽说何生像个八婆。盛凯逗她说,“那我该怎么说,嗯?就说你追我好不好。”她不禁逗,伸手就要去打他。嘴里还喊着,“明明就是你追我的。”盛凯把她虚虚抱在怀里哄着说,“是是,我追的。”他开着玩笑说,“追这两天也算追啊,这么快就到手了。”这话一出,徐以诺神色变了变,没再说话。盛凯也突然沉默。回来时路上他为什么沉默,他心如明镜光可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