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情
“砰——”怀中的书落在血泊里。
白纸黑字的书页被染成一片血红,字迹模糊不清。
漫天的血如海啸般奔涌而来,一瞬之间,将一切都淹没。
世界天旋地转,黎秭慕猛然惊醒,迅速翻身坐起。
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划破夜晚的宁静。
吴邪有所感觉地睁开眼睛,打开床头灯,黎秭慕额头边的碎发被冷汗打湿,脸色惨白,表情恐慌。
“慕慕,你怎么了?”
黎秭慕听到有人吴邪喊她的声音,瑟缩了一下,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吴邪见状,迅速坐起身来,扶着黎秭慕的肩膀面向自己。
她扭头看着吴邪,眼圈泛红,抿着嘴唇,不顾一切地往吴邪的怀里钻。
“吴邪……吴邪……”声音颤抖。
“我在,我在呢!”吴邪摸着黎秭慕的头发,轻轻地回应道。
“我梦到我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黎秭慕语无伦次地说。
“没事,那只是梦。”
吴邪将怀抱收紧,轻拍着黎秭慕的后背安抚她此刻受惊的情绪。
“呜哇——”黎秭慕抱着吴邪哭了起来。
在吴邪的安慰下,黎秭慕逐渐冷静了下来,停止了哭泣。
见黎秭慕的状态好一些了,吴邪掀开被子下床。
黎秭慕一把抓住他的手:“你要去哪?”声音委屈又脆弱。
“我去给你倒杯水。”
黎秭慕放开手:“那你要快点过来,我一个人害怕。”
“好,我马上就来。”
吴邪出了房间,黎秭慕独自一人待在房间,突然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为什么今天的她会变得这么矫情。
还没来得及深思,吴邪就倒了水过来。
一手扶着她,一手喂她喝水。
黎秭慕慢慢喝了两口,摇了摇头,把自己蜷缩在被窝里。
吴邪放了杯子回来,刚一上来,黎秭慕立刻就贴了过来,紧紧地抱住吴邪的腰,贪恋地感受着他的体温。
看着黎秭慕的胸膛微微起伏,吴邪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好被冷汗打湿的发丝,盖好被子。
他侧身躺着,看向黑暗中熟睡的黎秭慕,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着黎秭慕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吴邪也就没有带上她一起去长沙找楚哥。
几天后。
吴邪古董铺的内间,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上。
桌上放着一张发白的老照片。
背景是一面屏风,屏风的后面站着一个人影。
吴邪把去从楚哥那知道的事叙述了一遍。
张起灵被抓去当‘阿坤’的事,陈皮阿四将他收入麾下的事,以及张起灵没有变老的事。
在说张起灵曾被人当诱饵放下古墓时,楼朝朝不自觉地抓紧了张起灵的胳膊。
听完吴邪从楚哥那得知的一切,胖子蹙着眉:“独自一人干翻了一墓室的粽子,这么多年了又没有老,难道小哥是妖怪?”
“小哥都这样了,能是妖怪?”楼朝朝说。
几个人讨论了几句,也没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决定等到了巴乃,先查一查张起灵的信息再来讨论。
在去巴乃之前,众人打算先在杭州休息几天。
吴邪兼职了一把导游,带着一行四人去吃美食,逛古街,泡温泉。
张起灵毫无心情,吴邪和胖子强拉着他一起去泡温泉。
露天的温泉设置了男女分区。
泡在温泉池里,胖子无奈的扯下嘴角叹息:“竟然是男女分区,胖爷还以为能享享眼福。”
“你想实在想看,你可以翻过去。”吴邪指着横档在一边的竹墙说道。
胖子横觑吴邪:“胖爷可是正人君子。”
“行行行,我不是。”
另一边,楼朝朝和黎秭慕将胸口以下的部位都浸泡在温泉池中。
“犹记上次我们去泡温泉,你趁我喝醉了,睡着了,偷偷去找吴邪,还去把他吃干抹净了。
真羡慕,我也想把小哥哥吃干抹净了。”
“啊?”黎秭慕发出疑惑的声音。“你们都同居这么久了,你还没拿下他啊。”
黎秭慕是真的感觉到不可思议,在和吴邪共赴巫山这件事上,楼朝朝教了她很多。
在她心里,楼朝朝拿下张起灵是应该的。
“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张起灵那个清心寡欲的家伙,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因为女池这边只有她们两个,所以聊起天来也肆无忌惮了些。
耳力很好的张起灵,被迫听了许久的墙角。
……
几个人在杭州玩了几天,才踏上了前往广西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