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放假，本章节待大修

和宿以的碰面一直是江酒心里的一根刺。

怎么会那么凑巧，就在那一天，有个狂妄自大的傻子来打劫自己，还带着严重的伤势？

那天之后，江酒没再见到他，就像泥入大海，这个人在这块地区彻底销声匿迹了。

江酒以为，这一篇就此揭过。

直到这一刻，面对补给站老婆婆震惊的神色，她的心不由得慌了一下。

“的确是宿以，怎么了？”

老婆婆拾起烟枪，放在桌上敲了敲，些许烟灰落在桌面上。昏暗的光为它镀上一层光晕。

“宿以……告诉你也没关系。前些日子，守卫者在基地外的探寻任务遭到重创，不少人连回基地都没撑到。这，你知道吧？”

江酒的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之前见过的场景，一帮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互相搀扶着从W区的中央大街走过。

原来那些事守卫者啊，当时还真没注意。

老婆婆没得到回应，似乎也并不在乎江酒知不知道这件事，吸了口烟，继续说，“守卫者向来不踏进W区，也不插手中介商和雇佣兵的关系，但这一次，一共折损78位高级雇佣兵和69名守卫者。”

78，69……

江酒对这些人数没概念，雇佣兵这个集体有多少人，守卫者有多少人，这一次出去执行任务的有多少人，78，69这两个数字在其中占据多大的比例……这些她统统不知道。

她也没问。

老婆婆的语气说明了一切，“基地建立以来，雇佣兵和守卫者的势力团体里第一次出现严重的断层，而他们一直放养的W区，是唯一的选择。你说的宿以，是这一批人的领头者，和萨斯克一个水准。”

萨斯克？！

这个名字，江酒听过，人，也见过。

“他很厉害。”

老婆婆微抬眼，一点火光窜进眼眸，如星火迸溅，隐隐有燎原之势，“你年纪不小，人倒是见了不少。这两个，你都认识？”

“人是谈不上，一个打过一架，我是酒吧服务生，刚给另一个端过酒。”说话时，江酒和老婆婆相对而望，缓缓道来的语气让她有种久违的错觉，“所以，我可以拿身份证换钱了吗？”

老婆婆轻哼一声，“我这里从来不收没名没姓的东西，想换钱，可以，东西的价格都由你来定。”

“什么意思？”这什么规矩？到底是我换钱还是你换钱！

江酒有些气短，她不熟悉补给站的规矩，也从没和老婆婆打过交道，只是这种说话方式，让她隐约觉得自己要被坑了。

“很简单。”烟枪在空中转了一圈，老婆婆遥遥指向她，“你什么身份，带来的东西就什么价格。”

江酒攥紧金属牌，冷硬的触觉和轻微的痛觉不断刺激自己的大脑。

她听明白了老婆婆的意思。她是黑户，身份证就是一块废铁；她是雇佣兵，身份证就是身份证。

而她现在，算不上雇佣兵也算不上黑户，介于两者之间。

“渔利。”老婆婆喊出她的“名字”，“补给站是中介商的，你还没到这，东区就已经把消息传过来了。如果你肯告诉我，你是怎么弄倒宿以的，我可以帮你一把。”

江酒沉默片刻，问：“你能怎么帮我？听你的描述，你也是个打工的。据我所知，在‘黑户区’打工，都没什么好下场。”

“你无非就是害怕报复或者有人追究你的能力，但我可以磨平记录。我说这三块身份证怎么来的，它就是这么来的。”老婆婆眼光很锐利，像火苗上的光，很小很亮。

江酒思考了一下，直觉这是个圈，“如果只是这样，你没必要一开始就揪着我问东问西，正如你所说，各大区域消息相通，我的事，你一早就知道。这么拐弯抹角的，何必呢？你要的不止是这些，就不怕我说好？”

老婆婆朝后仰倒，推着椅子向后，留出一块足够空阔的地方，再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

明明是一张瘦而长的脸，柜台下面的身躯竟然无比庞大，层层赘肉像叠叠高的台阶一样，一摞一摞的。

“很惊讶吗？”

“没有。”江酒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像带上一张面具，“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在一次意外中，被感染源污染了。最初只是一道伤口，但在治疗仪器下，伴随着伤口愈合，身材走样越发严重。”老婆婆从柜子后面走出来。

一个畸形的身材完全露出来。

“我听说，这一次探险，虽然代价非常高昂，但收获也同等丰富。审判庭已经在考虑组织第二批探索人手。”

第二批探索人手？

江酒心里了然，L区没人了，那只能让W区上。这就是老婆婆的目的，希望自己在作为炮灰的时候散发一下余热。

“既然是组织，我这种未必能去，你就这么笃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