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远在地界的谛听本尊忽然开始翻生死簿。

片刻后，谛听说：“在那一带，狄孔的恩人死去不久前，曾有一次三十六人的死亡事件，其中不乏阳寿未尽的人，但那个年代地界工作量太大，就没有细究。”

于是不到半个小时，事情就被还原得七七八八了。

苒华总结道：“破案了，另一个犼杀了人，狄孔过意不去把这个给了幸存者，一百年后凶手回来赶尽杀绝，又出于某种心理把印章拿走了。”

九先生若有所思：“不一定只是赶尽杀绝，那只青鸟会帮他肯定有原因，他或许只是被当枪使了，魔族那边另有打算。”

苒华在听到“魔族”时表情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乌鸦和这又有什么关系？”

这一回，就连九先生也沉默了。

狄孔只好选择了一个没那么敏感的话题，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你开放连接多久了？”

“我想想啊，也就几十年吧。”对方摸着下巴作沉思状：“放心，我既没看到你被只小乌鸦暗算，也没看到你被你的良心谴责得搬家——说真的，这够我笑一年——”

“望天！”

“哦，我还以为你把我名字忘了呢。” 【注】

苒华看没人说得出个所以然，就跳到了下一个话题：“既然夏荷少了天魂和人魂，魔族会不会是冲着这个来的？”

青龙想了想：“我觉得有可能，可能他们打算做个什么实验，批量制造超级武士之类的——好啦，总要有人活跃气氛嘛。我们又不是魔族，怎么知道他们什么打算，你们不觉得现在顺藤摸瓜地查下去才是正道吗？”

苒华耸耸肩：“你真是想得开……好吧，顺藤摸瓜，怎么摸？我们定个计划？”

“用不着。”

狄孔撑着下巴：“他们一会儿估计就找过去了，你还不走？”他已经对套出什么东西不抱希望了。

“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望天依然心不在焉地看着印章，“我们多久没好好说话了，你没什么感想要发表？”

狄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该有什么感想？想干掉你吗？”

望天哑然片刻，似乎想笑又没笑出来，他就用这个表情说：“狄孔……你真是我见过最没有心肝的人。”

然后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