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偿还！”逐渐失去理智的叶陈杨一把抓住江霖的衣领，对着他的左脸狠狠出了一拳。

可这又怎么能怪江霖呢？他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了沈薇，也希望她能过好自己的人生，好好爱自己，如果这一切需要用性命来做交换，又何来的幸福呢？

江霖瘫倒在医院的走廊里，手机掉落在一旁，来自赵沐清的很多个未接来电不停震动着……他伸手摸到手机，接通电话小声又温柔地道歉：“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这边临时有点事，今晚就不能陪你去散步了。你记得早点回家，别冻着了。”

电话这头赵沐清冻到手指麻木，她大声问，“什么事呀？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那边好像有回音，我听到有很多脚步声。”

“嗯，我在外面，你快回家吧。”

“外面下雪了呢。是初雪诶，要是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

江霖抬头透过医院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细碎又温柔的雪花，忧郁的眼神里泛起丝丝光亮，“我看到了呢，初雪很美。”

“也或许我们看的是同一片雪花诶，好啦四舍五入就等于我见到你了，你也忙完事情早点回去，回去给我打视频。”

“好，知道了。”

江霖还未完全挂机，就看到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和护士。叶陈杨第一个冲上去，拽着医生的白大褂就问，语气那么凶狠却又那么无助，“大夫，她人没事吧？”

大夫摇摇头，一脸疲惫地说，“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她左腿粉碎性骨折，情况不是很乐观，搞不好需要截肢……你是病人家属吗？等会儿过来签个字吧。”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了，叶陈杨松了口气，听到截肢……他立刻又绷紧了神经，战战兢兢地跟在医生后面。

坐在一旁的江霖很不解，他不明白叶陈杨到底是怎么了？那么不可一世飞扬跋扈的他怎么为了一个人失魂落魄到如此？他是什么时候爱上沈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