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术士
“我不是哦。”
池爱温和的笑着:“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口中的许愿神在哪儿,不过我们蓝羽协会能够向你提供许愿神一样的服务。”
“许愿神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她摘下尾戒递给小姑娘,“我承诺,我一定会帮你完成你的心愿,如果你想通了可以拿着这个去南归巷找我。”
“数字很好记,888号。”
“记住哦,是南归巷,南回归线的南归。”凌羊补了一句,笑的很甜。
小姑娘攥紧了尾戒,颔首道了声谢就跟着其他旅行者走了。
苏幕看着她一瘸一拐的身影,有些于心不忍:“是放愿人吗?”
“肯定啊。”凌羊拨拉了下刘海,“不然你家队长能那么好心帮忙宣传蓝羽协会?”
苏幕转头又看了看面色依旧平静的池爱,有些两难:“唉,希望这位小姑娘能许个不难办的愿望吧。”
“走了。”池爱转过身,扫了一眼跟在身后鬼鬼祟祟偷听的那支神秘队伍,“回家吃饭了。”
“好耶!饿死我了!”凌羊欢呼。
“你哪里会饿,只是馋了吧。”
“苏幕你是不是胆子又肥了!”
“罪过罪过。”
……
从博物馆出来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不息城又接待了近一千人的旅行者,那些慕名而来寻找许愿神的人迟早会因为寻求无果而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是池爱最乐意看到的事。
但事实总是有些偏差,总有那么一些不信邪的榆木疙瘩认定了这里,来了就不走了。
随便吧,不麻烦自己就行。
这一个上午的工作结束后,池爱又恢复了日常摸鱼划水的状态,那名小姑娘也迟迟没有动静。
就这样一连过了五日,一场秋雨落定终于将回升的温度拉回了正常值。
不息城的建筑多仿似民国,中西结合,正迎合了这座时空大熔炉的城市。
南归巷888号的洋房里,明亮的阳光透过纱幔的缝隙不请自来。池爱伸了个懒腰赤足踩在毯子上将阳台门大敞开,一阵微凉的风就这样偷溜进了家中。
她提着烟绿色的古装长衫踩着小木凳顺势窝进了秋千里。
广袖飘飘拂过残花败叶,小盆栽可怜的摇晃了一下,罪魁祸首却捻了几片落瓣收进了腰间的荷粉香囊中。
池爱紧了紧因躺下而微敞的交领,歪着头睡在了暖洋洋的光里。
肤如凝脂,朱唇明眸。如果不是她手里还拎着一瓶可乐的话,就真如博物馆挂画里那只妖仙一模一样了。
正是午后小憩最舒服的时候,偏偏无端被扰。
不知哪儿来的黑猫一骨碌跳到了她怀里,直接把她踩醒了。
醒来后,池爱面无表情的和猫对峙了片刻,到底是清蒸还是烧烤。
黑猫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喵”了一声跳楼逃跑了。
这猫她认识,绿眼睛粉爪子生的极其漂亮,脖子上还栓了个不响的金铃。全城只有一个人养的是这样的猫。
池爱并不恼,伸了个懒腰从秋千上下来,撑着脑袋倚在了阳台,目光轻轻一垂便见到了黑猫的主人。
其实不用刻意去找,他一向醒目。
毕竟整座城只有他一个诡道术士。
来人一身黑色中山装,内衬雪白,引的是道家墨白两色。衣上的银色云纹取祥瑞之意,左手腕骨顶圈的是貔貅坠的道珠,这个就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了,只是为了招财。
他右耳上的耳钉却大有来意,乍一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八卦两仪象,后面再坠着一个微小的银红十字星,但离近了看竟透着点点寒光。
据说是什么不得了的精密仪器,但真正见过他使用的人甚少,传言也不知真假。
陈吻侧着身子站在对面楼下,古板的竖领中山装却衬得他身高腿长。额边碎发遮了一半侧脸,后脑的长发编成了细细一条搭在背后用一圈红绳收扎,像条蝎子尾巴。
那只黑猫此刻就蜷在他的怀里,估计是刚做了坏事有些心虚,此刻正默默抬头看了受害者一眼。
它的主人跟着抬头,就这样对上了池爱的视线。
气氛有些不妙,黑猫再次逃离了现场。
“黑泽不懂事,叨扰您了。”他眯起漂亮的眼睛笑了一下,露出了两颗不明显的尖牙,若隐若现。
池爱垂眸盯着他,一只手仍托着下巴,姿态散漫。另一只手却拔了发上的莲簪瞄准楼下人,毫不犹豫的击发过去。
巷子里隐匿的几人条件反射的跳出来,眼见年轻的上司即将失明,陈吻却早有所料的变出两张纸牌挡在面前拦下了攻击。
莲簪与纸牌相撞竟发出了金属的铿鸣声,堪堪停在他眼前,只要再进一厘米,他就可以开盲人按摩店了。
“老板没事就好。”那人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