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脆弱强战欲科学狂人×残忍施虐癖落魄画家5
牧睛眉眼褪去了稚嫩,微卷的栗色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一身白大褂让她本来温和的气质添了几分冷淡。
她那双清澈的茶色眼眸注视着他,盛着满满的怜惜,“江哥,我今天下了班就赶回来陪你了,你开不开心?”
江慕凡拒绝一切交流般垂下眼睫,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少女静静地看着他,眼底一点点漫上冷意,她猛地伸手掐住了江慕凡的脖子,迫使他抬头,“为什么不肯看着我?”
她凑近青年的脸,“除了我你还有别的事要想嘛?怎么一副这种表情?”
江慕凡平静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女,眼眶因缺氧而微微泛红,“别将松手啊,一具尸体是不会不听你的话的。”
牧晴像是被他眼里的不耐烦刺到,推开他,踉跄地靠在雪白的墙上,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你知道我不想这样的。”她声音听起来委屈极了,“你明明一直不在意的,怎么今天突然……”
江慕凡正欲开口,就看到墙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印着现代中文的纸条:
检测到您正在消极游戏,请端正游戏态度。
江慕凡心道那你弄死我吧,抬眼看了眼泪流满面的少女,把语气放轻,“我就是突然不喜欢了。”
他温和地笑了笑,“没必要全身都锁着吧,好像下一秒就要被解剖似的。”
少女顿了一下,止住眼泪,“可是这是你昨天主动要求的。”
江慕凡茫然了一瞬,血压渐渐升高,更加刷新了对原身这个变态的认知。他艰难地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我当时可能不太清醒,总之可以先松开吗?”
牧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走出了这个狭小的房间,片刻后,江慕凡从这个一片白的房间走出来,被外面的景象惊得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个很大的实验室。架子上和墙边两三个大柜子里,都井然有序地摆故着各种各样的仪器和药品,冷白色的实验台上有正在反应的的容器,装着不知是什么试剂,不断地往外冒着气泡,几把不同尺寸的手术刀静静躺在实验台的边缘,尖端泛着寒光。头顶上白炽灯的光线不足以填满诺大的实验室,有些昏暗的环境给这间屋子添了几分诡异,有了些许医院太平间的味道。
身穿白大褂的少女坐在实验台前,往蒸馏装置中刚制得的蒸馏水中倒进了几样菜,拿起酒精灯开始加热,见江慕凡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江哥,天气转凉了,我们可以吃火锅了。”
江慕凡僵硬地走过去,低头看着大烧杯里翻腾着的蘑菇,眸光明明灭灭,“这个烧杯你之前用来装过什么药剂?”
少女神色诡异地抬头看他,“这是我专门用来做吃的烧杯,只盛过水。”
她拿起一把手术刀捞了下里面的肉片,“我没那么傻。”
江慕凡放松下来,详装无事地也拿过一把手术刀,却听见牧晴惊慌的声音,“快放下!那把刀刚切割过钠。”
江慕凡一愣,把它放回了原处,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难道不能用厨房吗?”
她温柔地笑道,“那么急做什么?”
江慕凡一头雾水,又随意试探了几句,大概算是摸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现在应该算是两年后,牧晴考到了一所不错的大学的药剂学专业,先后发表了几篇重要论文,在生物医学界中翻出了不小的水花。
而他在两年前创作了《禁铜之美》后便消声匿迹,华国艺术学院早已没有了他的学籍,甚至有人造谣知名年轻画家在创作完两幅名画后打算出国养老了,且这一言论竟有不少人持赞同态度。
至于他现在和牧晴的关系,他也不是很明白,说是恋人又好像带了些不同寻常。
当他被牧晴带到所谓的“厨房”时,他终于知道那怪异之处的所在了。
比起厨房,这里更像是一间……休息室。因为除了沙发和窗边的画架外空无一物,房间的墙上地上全都贴满了不知是画还是照片的纸张,严丝合缝,密密麻麻的连墙的颜色都看不真切。
江慕凡无意间扫了眼其中的一张,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这些照片里,每一张都是正在作画的他,少年时期到大学时期的混杂着。
高中的美术教室,公寓里的画室,大学里的练习室,照片中的自己拿着画笔坐在画架前,专注地在画纸上勾勒着,又或是在调色盘中蘸取明艳的色彩,挑剔地端详。
后背传来温度,少女轻柔地从背后抱住了他,“江哥,你和我是同类人啊。”
她亲昵地在江慕凡肩上蹭了蹭,“每次看着你作画的样子,想把你锁起来的欲望就越来越强烈,你会怪我吗?”
江慕凡仰头,本该空无一物的天花板上果然也贴满了他的照片。
他默然片刻,垂眸轻笑一声,尾音缱绻,“不会,我很喜欢。”
他转身拥住少女纤瘦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