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敏感叛逆不良学生×病态腹黑天才画家3

来到一条空荡的街道上，江慕凡疑惑地打开手机又看了眼，那个红色的小点始终没有移动。

过了一会，他意识到了什么，将手伸进路边的垃圾桶翻找出了一块脏兮兮的橡皮。

江慕凡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他算是能理解原身那一厢情愿的痛苦从哪来的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青年棱角分明的脸被笼罩在伞下的阴影中，看不出神色，他凝视了会屏保上笑得明媚的少女，往她常去的那家网吧走去。

一推门他便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少女，牧晴穿了身酒红色海军领连衣短裙，粟色的长发散了下来，像是极为专注般盯着电脑屏幕，丝毫没有察觉到江慕凡的靠近。

当他快要走到少女身边时，她却直接将手指按在了关机键上。

少女起身笑盈盈地看他，身后是漆黑的屏幕，“江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江慕凡敏锐地看到她的脖颈右侧有一道细小的伤口。他移开目光，语气冷得像结了层冰，“找灵感。”

牧晴轻轻抚上青年冷峻的脸，“你在生气吗？因为我没去看你的画展。”

江慕凡躲开她的手，戏谑地笑了，“怎么会？”

他无所谓地向后靠在墙上，居高临下注视着眼前的少女，眼底的欲望有如实质，像是要将她吞噬干净，“不过是送出去的小礼物被讨厌了而已，我又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

牧晴恍然，“啊，江哥这么爱整洁的人竟然会翻垃圾桶吗？”

江慕凡不答，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少女的身上，他温柔地看着少女茫然的眼眸，把声音放轻，“是不是很困？”

他尾音染上愉悦，“你出门前我往你水杯里加了安眠药。”

牧睛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她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带笑的青年，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昏昏沉沉地倒在了他怀里。

头昏脑涨地醒来，牧睛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双手被手铐禁锢住。

她环顾四周，自己被关在了一个阴暗的画室里，画着各种少女的画作贴满了两面墙，密密麻麻，冲击着她的视网膜。

正当她要看清那些少女的脸时，开锁声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将灯打开，屋子一瞬间被照亮。

牧睛被强光刺激的眯了眯眼，抬头疑惑地看着江慕凡，“江哥，没想到你喜欢玩这种。”

江慕凡不为所动，他坐到画架前，拿起画笔时淡淡看了她一眼，“我跟你们班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好好休息，哪也别去。”

刚才因为光线暗的原因，牧晴没能看清墙上那画中少女的脸。此时，她波澜不惊地和画中的自己对视着，心里升腾起一种诡异的兴奋感，她好奇地看着正认真作画的江慕凡，笑得天真，“这么喜欢我啊？”

江慕凡与她那双清澈的茶色眼眸对上，歪头笑道：“没人会不喜欢吧。”

他满意地扫了眼画布，起身走到少女面前。少女仰头望着他，绳子将她牢牢束缚在椅子上，勒出漂亮的躯体线条，莹白的手腕因为挣手铐而变得微微泛红，殷红的唇在灯光下显得分外饱满。

江慕凡看了很久，缓缓俯身凑近，他看到牧晴茶色的眼瞳中完完全全倒映着他的脸，动作一顿，将视线从少女勾人的面庞上移开，转身离去。

手握上门把手时，身后传来牧晴讥讽的笑，“把我绑在这里就只是为了画画么？江哥，你真逗。”

江慕凡“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坦白地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么蛮不讲理的事情，很大的原因应该是因为被原身的性格所影响了。

从进到这个世界开始，越往后，他就越容易变成被强制性操控的提线木偶，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不受控地做出极端的事，明明不会画画却突然因为原身的身份突然拥有数不尽的灵感和高超的技巧，还有对牧晴那如决堤洪水般的爱意，都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

他惊惧地发现，他好像并没有办法改变什么，每一个世界牧晴的死去，都像是不可更改的，既定的剧本般，令他感到脚下不是实地的无力和空虚。

江慕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敢这个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人间，不知道自己要想回到现实还要经过多少个世界，还要亲手杀死多少个叫“牧晴”的人。

又或者，她们都是同一个，从一开始就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少女。

因为不论是牧二小姐还是鲛人神，亦或是这个世界的不良女学生，都像是现实中牧晴每个性格中的特点无限突出的映射体，实在是诡异极了。

而在他离开画室的前一刻，深灰色的墙纸上凭空出现了一张印着现代中文的纸条：

好感度已达60%。

时隔两年，知名画家江慕凡再次创作了一幅举世皆惊的巨作——《禁铜之美》。

整幅画的色调是与《濒死的少女》完全不同的暖色调，画中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