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的王冠(6)
“你,吃一片。”杜梨指了指乎乎。
不可以!乎乎不知道我下毒的事情,怎么办?
让他吃,毒发需要一点时间,等他毒发后,那些猴子也吃得七七八八了,再想和我算账也为时已晚,计划就成功了。
不让他吃,那么事情基本上就算是败露,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还有别的办法吗?快想想......
为什么现在才来想,早干嘛去了,真是太轻敌了!
瞬息之间,我的头脑里闪过了无数念头,眼看着他就要触碰到鱼片......
我的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了反应,一掌打翻了猴子手上捧来的鱼片。“我说了!我们不喜欢吃生鱼!上次你们逼我吃生鸟蛋,这次还要逼我们,真是欺人太甚!”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之前那么多次进贡它们都不曾起疑,为什么偏偏是今天?是我哪里令它起了疑心吗?
有什么东西,像茫茫大海里穿梭的小鱼,我想抓住,但眼前种种杂乱的事干扰着我,让我看不清它的身影。
“抓住他们!”杜梨下令,众猴子蜂拥而上。
我被两只猴子钳制,却无心反抗,只想抓住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东西。
乎乎奋力挣开猴子们,一拳将抓着我的其中一个猴子揍翻在地,鲜红的血顿时流了出来。
猴子们彻底被惹怒,一拥而上开始围殴乎乎,场面一团混乱。
此时的我却心如止水,看着这一切,好似与我无关。
祭牲是怎么死的?它们没有将尸体给我,我不清楚具体的细节,只知道是从正面被镰刀砍死的,可它们又不穿衣服,怎么藏得住那一镰刀?
拿着那么大的武器砍下来,是个人都会跑会躲,但却是在胸膛正面被一击即死,没有什么挣扎打斗的痕迹,所以这个人大概率是祭牲很信任的人。
而当初学各种技术,杜梨就是学得最好的一个,所以镰刀的来源如果不是我和乎乎,基本可以确定就是它。
所以可想而知,为什么杜梨偏偏今天才对我们的食物起疑,因为他根本不是起疑,而是从未信任。
在杜梨之前,王总是第一个享用食物的人,因此,它本来就盼着我们下毒,自己好得渔翁之利,自然没有必要去提醒吖咤和祭牲提防我们。
这样看来,很难不怀疑之前的种种冲突,没有它在里面挑唆。
现在,所有疑点都指向杜梨是杀害祭牲的人,我应该将这些事实告诉猴子们,以动摇它们军心。
它们仍在围殴着乎乎,哄闹着,谩骂着,偶尔夹杂着几声欢乐的嬉笑......
大概是因为我一直在发呆没有挣扎,没什么人在意我,于是我立马大喊:“你们想知道是谁杀了祭牲吗?!就是杜梨!它唔——!”
我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戛然而止。
一个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并捂住了我的嘴,无疑是杜梨。
而猴子们沉浸在泄愤中,没有人理会我这边的动静。
我曾经学过格斗术,虽然这一世没有练过,肌肉记忆很陌生,但对付体型相近的猴子,那也绰绰有余了。
他的两只手,左手在我脖颈,右手在捂我嘴巴,腹部毫无防备,于是我向右转,连同右肘猛击其腹部,它的身体吃痛,被我撞开。
一瞬间,我右手从下反握其钳制着我脖颈的手腕,顺势从左边转开,反折其左手使其难以施力。
此时我开始了反攻,我转到其正面,以左手压低其头部,这时,它的双手都已经得到了自由,但没关系,因为,我的左臂配合右手作钮扣状,早已将它的脖子紧紧箍在我的腋下,它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用力挤压我的胳膊肘,并带着它的头往我的身后倒,将它带得跪倒在地的同时,双脚环锁住其身体。
就这样,我以自己的整个身体给它制造了一个断头台,它全身被我锁住,动弹不能,双手只能无力地拍打抓挠,我锁着它颈部的臂肘,配合腰腹往里一压。
30秒,它彻底没了气息。
我举起它掉落的白骨王冠,站在巨石上,大喊:“你们想知道是谁杀了旧王吗?!就是你们的新王!现在,我已经替旧王报仇了!”
猴子们终于注意到我,纷纷转过头来,看见杜梨的尸体和我手上的王冠,它们呆立原地。
我手举王冠,一步一步走下来,朝它们走去。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的新王之前不怀疑我们的食物有问题,而偏偏今天才怀疑?那是因为它希望我们迫害你们上一任首领!而且镰刀是正面插入你们旧王头部的,想想看你们平时打架会那么容易让人攻击正面吗,那一定是个旧王很信任的人!你们想想谁和旧王关系最好?同时,难道你们都忘了你们的新王也会制作好的镰刀了吗!告诉你们凶手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新王吧?但我们那天已经下山,住得那么远,而且你们那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