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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佳节(一):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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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伏我膝上睡会儿?”

“装乖卖弄,脸皮倒是一点都不薄。”裴雁晚话虽这么说,身子却缓缓往男人怀里倒去。

她犹记得初次亲吻江允时,那张娇艳欲滴、红得惊人的脸。而那张脸的主人,如今却能频频引诱他,哪怕脸红成赤玉,也要做些有悖君子风度的事。

人要脸,树要皮,江允不要脸……

裴雁晚的念头戛然而止,她忽地意识到,把江允变得这般“不要脸”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她本人?

原本不经人事的天真懵懂小郎君,由她教成这样……

是件好事啊!

两人坐在树荫下,晒不着太阳。江允低头看着心上人的睡颜,忽地听见女子“嘿嘿”憨笑两声,又听她喃喃道:“当真是件极好的事。”

江允一头雾水,又不能把快速睡着的裴雁晚拉起来问问,唯有憋着一口气,静候她醒。

今日天不亮,梅平便被父母接走过节,裴雁晚则跑到师母这儿来躲清闲。

她时而觉得江允黏得恰到好处,时而觉得度量太过,令她喘不过气。每每当她躲完清闲,江允便能消停几天。

可今日是七月七,女儿乞巧,男女相会,在这样意义非凡的日子里,江允再无论如何,也消停不了。

直到日上三竿,裴雁晚才悠悠转醒。她眯着眼伸懒腰,高悬的指尖特意去贴郎君如玉白净的面颊,柔声道:“天黑了,城里的灯会才摆起来。眼下未到中午,时辰还早呢。”

“我们回竹烟居去?”江允征求她的意见。

裴雁晚点了点头。

入夏以后,竹烟居里清一色的绿。这方不大的小院子,春日闻木兰花香,秋日赏银杏纷扬,一年四季都有景可观。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屋,来到榻前时,江允忽地低头,竟发现自己的腰带早已不翼而飞,原来是落在了屋门口。裴雁晚不容他回头去捡,因为她正要褪去小衣,这事往往由江允帮她做,今日亦然。

小衣上绣了对交颈鸳鸯,盈盈浮于湖水中心,栩栩如生。若有微风一拂,两只鸳鸯倒像是会纠缠得更紧,婉转鸣啼。

江允平日里娇气,裴雁晚却在榻间娇气,吃不得半点苦。她哪里不舒心不闲适,张口直言。她的指腹如流水一般,流过江允的鬓边、耳朵、肩头,口中变着花样唤道“小允”“三郎”……

待她软成一滩春水时,江允起身漱口洗脸,又重新钻进她怀里。她便摸摸小黏人精的耳尖,看那一点点皮肉是如何打颤如何泛红的。

“师母说得对,你有意制造温柔乡,要拉我沉沦进去,让我离不开你。”裴雁晚抿着嘴笑,眼底星芒万千,“好深妙的心思。”

这只心机小狗!

“可我看你十分受用,”江允比爱人高出一些,故而他蜷缩在爱人怀中时,总得曲着双腿,“而且我不是‘有意’,我是本能地对你好。”

床榻就支在窗边,裴雁晚撑起上半身,扬手开窗,让凉爽的风涌进屋中。江允见窗户敞开,几乎立刻便把她按回怀中——夏风在他怀里,姐姐也要在他怀里。

如此温存了整个白日,待到傍晚时分,江允斜倚在妆台边,兴味盎然地看裴雁晚笨拙盘好长发,又将剪好的绢纸花钿贴在额头,扭过头来朝他浅笑:“我收拾好啦。”

两人特意选了颜色相配的衣裳,榴花红明艳照人,加以玄色作缀,活泼而不失沉稳。裴雁晚理理裙摆,转而在江允眼尾点了一颗红色美人痣,笑道:“我们三郎如此美丽,为何没长美人痣?”

江允揽过铜镜,细细端详自己:“我父母也没有美人痣呢。”

裴雁晚怕他想起伤心事,连忙扯开话题:“我们进城罢。你前些年做景王,可有逛过七月七的云州灯市吗?”

“当时你不在云州,我哪来的心思逛灯市。”江允拉起裴雁晚的手,两人并肩而行,“天色一黑,便早早睡了。”

“那你去年是怎么过的?”言语之间,两人已到了竹烟居门口,嗅见竹叶的清香。裴雁晚拦在江允面前,非要他说个满意的答案:“你不是说自己算了日子,去年只与我共度了二十多天那?”

江允垂首,与爱人对视,眸底侵入一片艳丽的晚霞:“当然是日日翘首以盼,我险些变成望妻石。”

这番话逗笑了裴雁晚,乐得她非要驻足抱一会儿情郎,直到脸庞因热气而泛红,才肯再往前走。她家小黏人精之所以黏人,三成原因都在她的这份热情,与毫无保留的回应,给足了小黏人精安全感。

云州有一条河,名为弄溪,源头可追溯到琼江。其名虽为“溪”,实则可供游船画舫通行,是条宽阔的河流。弄溪夜间灯火通明、歌声缭绕,美不胜收。

江允假死时,特意在遗诏中写道不必为他守“国丧”。只因他的父亲驾崩不出几年,朝臣百姓们已守过三年丧,若因他的复杂缘故,再让人们守三年丧,全大殷唯一一个高兴的人,或许唯有不愿出嫁的宋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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