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亲
有所感抬头,便看见姜王朝向他们这边,开口而言:“子珏啊,朕记性不好,才想起来你是否尚未娶妻啊?”
“回皇上,微臣确未成家。”
“如何,可有心仪的姑娘?”姜王杯酒下肚,兴致上来,“告诉朕,朕为你们指婚。”
萧子珏难得恭敬一次,语气也丝毫不饶人:“皇上的好意微臣心领,且不说臣究竟有无心仪的姑娘,如今天下未定,燕国未平,何以为家,即便是有,也要到人世太平,否则若臣一心报国,若于战场上孑然一身而去了,岂不是苦了人家姑娘要做寡妇?”
此言一出,内外肃然,如此直白推脱去国君的美意,这整个大姜估计也就景临王一人敢如此做。
“大喜日子,莫要说这般不吉利的话。”姜王皱了眉头,听他言语间掐灭了各种说辞的可能性,没有半点讨论的余地,他有些不快,却还是苦口婆心规劝,“你可是我大姜的屡战屡胜的战神,何时见你这般信心不足?可是怕那姑娘不愿?”
“父皇。”
出乎意料的,萧子珏还未回应,萧珽忽而开口,吸引众人目光。
“珽儿?”姜王看向自己的突然插嘴的儿子,不解道,“你有何话要说?”
“既然景临王不愿成家,便不要勉强了,毕竟他说得不无道理,若姑娘家被耽误了,只怕景临王要愧疚一辈子,何况他尚且年轻,娶妻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太子殿下真情实感地帮萧子珏说话,让方才见证二人暗自较劲的阮沨泞困惑不已,侧目看向身旁人,却不见他眼中有半点喜悦,只是定定盯着说话者。
果然,萧珽继续道:“依儿臣之见,那位居住在在韶华宫,如今早已过十八的玳贞公主,才是最需要成家找人照顾的一位。”
话音刚落,阮沨泞只觉周身的空气都冷了下来,萧子珏面露寒意,眼神如刃,剜向故意瞥来一眼的太子,手中的酒杯都被捏得有些变形了。
“玳贞?”老皇帝略一沉思,“你不说,朕都快忘了,她竟还未成婚?”
“玳贞公主常年伶仃在韶华宫,景临王又无法经常进宫陪同,儿臣当真于心不忍。”萧珽虚情假意地露出心疼的表情,“儿臣以为,那状元郎徐骞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正是个不错的人选,再加上为人温和有礼,若是与公主成婚,定然不会叫她受苦。”
“朕听着感觉甚好,玳贞体弱多病,早就到了适婚年岁,也确实该有个人来照顾了,这徐骞我也知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你待如何啊,子珏?”
前有景临王于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拒绝皇帝,后有太子为其作保,若是萧子珏再拒绝,只怕是要叫皇帝颜面扫地,叫太子下不来台面,萧珽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他从一开始,就是奔着玳贞公主去的。
阮沨泞都明白的道理,萧子珏有岂会不懂,他松开手里的杯盏,竟然笑起来,把萧珽看得愣住了。
“皇上与太子的好意,臣自是不会拒绝,只是静挽告诉过臣,她喜欢能文能武的夫君,状元郎在舞文弄墨的成就臣自然是看好的,只可惜在习武这一方面,难免有些差强人意。”萧子珏不紧不慢开口道,“依臣之见,既然要为静挽找一个好夫婿,那便要找一个最好的,不若设定两道考题,一能文,二能武,文题方面,由太子殿下负责,至于武题方面,便是相互比武之后最突出者,与臣过招不败,唯有两项均达标,取成绩最高之人,便作为静挽的夫婿,臣的妹婿,皇上您看如何?”
姜王闻言觉得不无道理,即将点头之际,却听萧珽道:“景临王说笑了,你可是大姜的名将,这普天之下能打败你的是屈指可数,你却要准附马爷能打败你,这莫不是强人所难?”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臣不过是在兵法战术方明颇有建树,若论单打独斗,可不敢称强,远远比不上如云的琅内高手,难道殿下以为,静挽嫁一位空有一肚子墨水,却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避重就轻的一番言论,将话头扭转,萧珽忙辩驳道:“本宫非如此之意,这能文能武未必要······”
“好了好了,朕的大寿之日,你二人左移嘴右一句的像什么话。”姜王听他们吵得得脑袋疼,出声制止道,“便如子珏所言,这两日内,珽儿筛选出笔试的能者,五日之后,举办比武招亲,胜者则成为玳贞的驸马,此事到此为止,无需再议。”
“父皇······”
“皇上英明!”
殿内其余的大臣们都或多或少地松了口气,他们本就是单纯来祝寿的,万不想牵扯皇家的事情,谁人不知太子与景临王不和,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对于玳贞公主的这桩婚事,倒是很多人都趋之若鹜的,只可惜景临王提及的条件算不上简单,甚至于有些苛刻。
即便是东宫的人,在国君的命令之下,也不太能轻易找太子走捷径,更别提武试这边乃景临王亲自把关,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收起来自己的小九九,避开这表面一派祥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