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凶残
原掣眼神冷下来,“去修车。”
“哦!这就去!”
车队的人开始对车进行维修。
薛禾荔也从车上慢吞吞的下来,车队并没有什么人会主动围在她身边,大多都在原掣身边说着话。
她来车队没有多久,如果不是老领队的帮忙,恐怖都不会有资格来NWR,人微言轻的,不会得到太多关注。
她装好自己的路书后往后面的休息区走。
这个站点的休息区比较简单,在高原上面,所有车队的条件都不怎么样,住的帐篷和车房,车队的人也没有人在这边住过,她过来以后以后也没地方能休息,更何况她是个女生,车队基本上不会准备女生物品和单独的休息区。
薛禾荔拿了瓶水,找了张椅子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经历过一场异常激烈的比赛,她手腕使不上劲,水瓶盖都拧了好半天,最后无奈得只能放弃。
这水的盖子感觉跟冻过一样,要么就是瓶盖上涂了胶水,死活拧不开。
丢开水瓶放在一边,下一秒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掌接住,她抬眼看去,原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顺手拧开了瓶盖,站在她面前。
对她来说异常难拧的瓶盖,对他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
薛禾荔眼巴巴地看着他。
“抖成这样?下场还能继续?”
他不说薛禾荔都没发现自己的手一直都在抖,见他盯着自己的手,连忙用衣袖遮住,“你看错了,有什么好抖的,这种赛道堪路又不是没有来过,我……才没抖。”
她小声嘀咕,又没敢看原掣。
只盯着原掣手里的水咽口水。
那可是好不容易拧开的水……
刚准备问他要水,他就仰头往嘴里灌了一口,还一口气直接喝完了,只剩一个空瓶。
薛禾荔眼神幽怨。
原掣勾起唇角,把空瓶往旁边的垃圾桶一丢:“这水不错,挺甜的。”
“还我一瓶。”
“好啊。”
他俯身从脚边的物资箱里拿出一瓶新的水,递给她:“接着。”
薛禾荔接过来,又开始和瓶盖作斗争。
不拧还好,一拧她指尖抖得更是厉害,差点连手里的水瓶都要抓不住。
外面有车队的人叫了声掣哥,原掣转身出去,薛禾荔依旧在拧水瓶,等她终于要崩溃放弃,一抬头,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已经拧开瓶盖的水。
薛禾荔盯着原掣离开的方向看了两秒。
拿起水,摘了头盔立即忍不住喝了两大口。
等她稍微休息了一下,颜姬回来了,手里还拿了台笔记本电脑,坐在她前面的位置打开电脑后,又注意到她手边的水,也拿了一瓶,也是半天都拧不开,郁闷道:“这水瓶是被冻过吧,瓶盖更搞了502一样。”
她去叫了个车队的技师帮忙才终于拧开。
坐回来后,颜姬又看向薛禾荔,“这次的赛段也太刺激了吧,你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真不愧是老领队推荐过来的人!”
颜姬给她竖起了大拇指,“不过,通过今天的这场比赛,车队里挺多人都对你的来历挺好奇的,说你是老领队的人吧,但是之前也没听过老领队有什么亲人,再加上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突然跑到车队来了?”
“想了挺久的,来这车队这件事情,时机一到,我就自然而然来了啊。”
“看不出来你竟然会对车队这种全部都是大老爷们的地方感兴趣,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大学毕业没多久吧。”
“是的。”
颜姬又喝了口水,瞳孔突然一缩:“小薛!你的脸!”
薛禾荔有些茫然,伸手摸了一下脸。
指尖竟然摸到了粘稠的血迹。
她愣了一下,
脑子里浮现出刚才比赛期间那块石头砸下来的画面。
刚才从车上下来就一直戴着头盔,她自己也没什么反应。
颜姬说:“处理一下?”
“不用了,我随便擦擦就行了,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否则她当时就应该很痛,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知觉。
“怎么不用?你看看你这伤口……啧……”颜姬凑过来,“咦~我怎么没看到伤口在那里?”
薛禾荔往头发里抹:“在头发里,不过没事。”
外面的车马上就要走了,去下一个比赛的场地,她来不及因为这种小事逗留太久,问车队要了一个新的头盔,戴着匆匆上车,继续看路书。
颜姬在后面喊:“有事就说啊!”
“好。”
接下来的行驶路段比较危险,穿过一大片几近原始无人的荒原。
她仔细看着地图,车门打开,原掣坐了进来。
隔着头盔,她和原掣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