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
仇恨充满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他回头看去。
木之本立花出现在楼梯口,双手标准地拿着木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举起手来!”她第一反应是瞄准白蚁,看见安室透拿木仓抵着他,才把木仓口偏移。
“木仓倒是很有威慑力。可惜,早就被我料到了。我在这个房间里充满了乙醇气体,一旦开木仓就会产生爆炸。”
“安室透先生,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白蚁意有所指地看着立花,趁机拉开了距离。改变称呼,没有叫出安室透的本名,他花了不少心思,让两人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彼此的上下级关系,就为了后手的计划。
他的话像针扎在神经上,安室透无暇多想,立刻紧追上去,脚下的地板却猝然一沉。糟了,有机关!安室透大感不妙,下一秒四面传来破空声,他一个翻滚,扑进白蚁附近的安全地带。
木之本立花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她只能边躲边挡,右臂的伤撕裂般疼痛,动作慢了半拍,一枚飞镖擦过小腿侧面,留下道不深不浅的伤痕。
她撑着膝盖,喘了几口气,内心焦灼。果然还是有点勉强吗,看来只能先静观其变,或许能等这两人打完,坐收渔翁之利,全部抓回去。
思考间,两人从房间右面打到左面,白蚁毫无还手之力,借助各种机关,勉强从安室透手底躲开。
“今天说的每个字,会成为你后悔的原因。”安室透的拳带着强烈的气流,即使只是擦过,也让人感觉到沉沉的压迫感,但他本人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
安室透的肩膀上下起伏,胸中仍然灼热地燃烧着恨意,一种无力感却不知何时从手脚蔓延。又一次躲过地上弹起的机关,他竟力竭般单膝跪地,撑地的手臂怎样努力,都克制不住轻微的颤抖。
额前早已被汗水浸湿,此时其中一滴划过紧皱的眉,被安室透粗鲁地擦去,他大口呼吸着站起,坚定地朝白蚁的脸挥拳。
若是正常状态的安室透,一定早就发现不对,但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必须打倒眼前的敌人,让他再也不能提起那几个名字。
没过几招,安室透扶起了墙,与其说是扶,更像是推。掌心的伤痕压得生疼,他不甘地屈起手指,恨恨地锤了下墙,摇摇晃晃地站直。
这次他脸上的忍耐溢于言表,汗水从他的脖颈滑下,落入凌乱的衣领间。
这样的反应即使背对立花,也让她心中狐疑,不对劲,安室透的体力是不是透支的太快了。她眯起眼睛,试图寻找答案,阳光下,安室透身上隐约飘过一层烟,又转眼消失不见。
不对!乙醇气体根本看不见,这气体有问题!木之本立花心中一震,立刻收起了看戏的心态,气体成分不明,她总不能看安室透出事。
“快住手!空气有问题,他放的根本不是乙醇!”
安室透停在原地,抬手握了握拳,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在下意识地测试,自己的力量是否被削弱。
木之本立花见状咬咬牙,冲进去,拉住他的手腕往外扯。掌心接触到一片黏腻的温热,往上看去他的白衬衫早已湿透,黏在身上,隐约露出起伏的肌肉轮廓。
“既然被发现了,那我也不装了。”没等两人做些什么,白蚁把脸上的面具一扔,换上了防毒面具,落在地上的面具滚了半圈,内侧的结构复杂,显然具有过滤的效果。
“事先提醒,现在浓度不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毒吸入过多,可真的会死人哦。”白蚁一直平静的语气变得充满笑意,信手按下一个按钮,毒气立刻从他身后涌出,“另外,你们也别想逃走,窗户早被我焊死,这些机关也不是吃素的。”
“今天就为你挚友做的好事付出代价吧!”
木之本立花急忙看向安室透,他站在那,双眼直直地盯着白蚁,并未冷静。不妙,这样下去,他又要和对方打起来了。
“很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留下,我也就没了摧毁很多东西的乐趣。”白蚁摊摊手,假惺惺地擦擦面具上眼眶的部分。
“你这混蛋!”安室透无法冷静地思考对策,此时唯一出现在他脑海的办法,是直接和对方同归于尽,这样那个神神秘秘,针对公安的计划,也能顺带被摧毁。
他不顾什么毒气,向白蚁大步逼近,弹出的各种机关烦不胜烦,他干脆收起木仓,用手臂挡开,以求快速接近对方。转眼间,手臂便伤痕累累,衣袖划开几条染血的口子。
“别挣扎了,你今天必败无疑。”白蚁灵活地背着手后退,却没注意背后,直到后脑一凉,有拳风扑来。
他这才注意到木之本立花在视线中消失,明明之前还在看戏,这会儿怎么……!正常人不应该跑路吗?!别说假夫妻,真夫妻都撇下对方跑了吧!
白蚁勉强躲过拳头,眼前的拳却张开来,同时后颈一凉,脸上的面具被人死死抓住,试图解下。
“你给我。”他挣扎不开,拔出随身钥匙串上的折叠刀,狠狠刺向木之本立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