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慕和期待,也曾幻想过两人向神叩拜,结为夫妻的情形。
如今心愿达成,她的心情却大不相同。
巫女斟起酒,安室透这才松开手,面色变得郑重。木之本立花因他的动作回过神,来客在后方正坐,殿内一片安静,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安室透喝下这杯酒。
接下来轮到木之本立花,盏中是清酒,没喝过酒的她还是呛了下,小声地捂住嘴咳。背后传来暖意,安室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
抬头望去,安室透神情专注,但并不严肃。
喝完三轮酒,巫女们端来下一步要用的树枝。这一步叫做玉串奉奠,木之本立花记得是要对着树枝祈祷,然后两鞠躬两拍手,可是顺序是什么来着,她脑袋里一片混乱,顿在祈祷的动作。
“先一鞠躬两拍手。”安室透在她耳边轻声说,木之本立花余光看见他朝自己暗暗地眨了眨眼。
……小心一会儿被主持抓到嬉皮笑脸。木之本立花在心里吐槽了句,顺利把仪式走了下去。
空旷的大殿中央,两人一黑一白,齐齐向前鞠躬,动作不自觉地高度同步。
安静的空气中,殿顶挂饰上的铃铛叮铃作响,见证了两人结成夫妻。
奉奠后,安室透开始宣读誓词:“今日,夫妻双方喜结连理。此后必将互帮互助、不离不弃,无论面对何等事情,绝不动摇,绝不怀疑。”他的手上拿着撰写好的誓词,眼睛却看向立花的脸,字字坚定。
“愿我们幸福快乐,无忧无愁。谨在此共同起誓。夫,安室透。”他口中是我们,心中只祈求这心愿能在立花身上灵验。
“妻,木之本立花。”
最后一步是交换戒指,两人面对面站着,木之本立花看着安室透从巫女手中接过戒指,轻轻地托起她的左手。戒指滑入无名指,眼前人低垂着头,眉眼虔诚。
骨节间隐隐有些热度,是安室透的指尖划过,他的手不知何时变得滚烫,竟在十几秒内焐热了戒指,于是立花为他戴戒指时,手指间的温热还没有散去。
木之本立花握住安室透的手腕,滚热的温度便瞬间包裹了她,她的睫毛颤动,手下并未用力,指间却触碰到规律的跳动。
这跳动……有点快。木之本立花意识到这点,她的心突然乱了一瞬,飞快地为安室透带好戒指,松开了手。
主持宣布礼成,踏出神社的那刻,笑容又回到安室透的脸上,和之前不同,带着安稳和轻快。
他向立花伸出手:“太阳这么大,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可以送我亲爱的妻子回家。”他身后几家人求完福,喜气洋洋地向外走。
不知是为了这喜景,还是安室透,木之本立花失笑,丝毫不配合气氛地一巴掌拍到他手里:“行了,别扯那些花言巧语的,回家了。”
*
木之本立花睡梦间感觉浑身滚热,仿佛被什么东西糊着。她挣扎着醒来,发现安室透紧紧地把自己搂在了怀里,眼前是他结实的胸膛,往上是他紧皱的眉头。
……怎么会有人天天白天笑容满面,晚上做梦发愁。木之本立花叹了口气,她越来越看不透自己的假丈夫了,她回想起结婚那天晚上,安室透的微妙梦话。
几天前。
“虽然早上结婚了,但是睡一张床是不可能的!你想都别想!”木之本立花瞪着安室透,一屁股坐到离他最远的角落。
“可是新买的沙发还在路上,立花小姐总不能睡地上吧。”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木之本立花头也不抬,翻箱倒柜找打地铺的被子。
“……既然如此,不如在中间放条被子隔开吧,我保证什么都不会做的。”安室透无奈地摊手。
“不,我不是担心你做什么……”木之本立花把被子扔到中间,没好气的说,“旁边有人我睡不着。”她摸着腰间被上衣遮盖的手铐,暗忖,真做什么,还不知道是谁吃亏呢。
这样想着,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安室透的长腿上游移了一圈。
安室透:突然背后一寒。
就这样,两人将就着在一张床上睡着了,虽然将就的只有立花,她入睡前还感觉到身侧人强烈的存在,安室透很安静,不打呼噜,也不怎么翻身,可她就是忽视不了。
闭上眼,那个人就好像近在手边。这种感觉木之本立花在警校的宿舍也经常出现,但好像都没有这次强烈。大概是因为一张床吧,她胡思乱想着,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何时,木之本立花突然惊醒,腰间一阵生疼,下巴撞在面前人的怀中。她的腰被安室透紧紧环住,动弹不得。
木之本立花抬头望去,两人睡到了床的中央,中间的被子飞到了立花那边的墙角,看那熟悉的形状……估计是自己踹的。
她看着安室透挣扎的表情,感觉这人是做了噩梦。木之本立花摸了摸枕头下的手铐,为他默哀了三秒。拷一个做噩梦的人很不人道,他也不一定是主动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