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记忆
的千岩军的姓名吗?你记得为璃月平安牺牲的将士们的姓名吗?”母亲在一个未放满书册的书架前停住脚步,平静又坚定的说:“它们记得。这里的书册记录了每一个千岩军的姓名,忆神的力量维系着书册,无言的记录下每个人的姓名与经历。正是有它们在,五百年前层岩巨渊一战后,我们才能为那些战死的将士们立碑。”
“等到你真的理解记忆的含义,再与我讨论改革商会的事情吧。”母亲将藏书室的钥匙交给宋观忆。
宋观忆在藏书室里待了三天,他合上最后一本记载有谶纬女君的经历的书本时,他看见了一枚水元素的神之眼。
记忆的信仰并非毫无意义,它证明有些东西确实存在过。
世人忘却也无妨,至少忆神的信徒记得。
时至今日宋观忆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商会中有一项服务名叫“收购回忆”——有些闪光的东西、值得留下的经历,确实应该保存下来。
忆神的信徒确实是幸福的,他们享有着独一无二的、神明给予他们的礼物:那些尘世恒常珍贵的记忆。
而宋观忆觉得,自己也是信徒中最幸福的那一个。
在宋观忆接手商会、成为商会长的第三年,他见到了自己信仰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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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神明本人自申,她可能与信徒们信仰的形象完全不同。
听到这话的宋观忆在心底这么回答:“连传说中慈爱威严的岩王帝君都能在绯云坡听戏遛鸟尘世闲游,您是什么形象我都不奇怪。”
别问为什么宋观忆知道岩王帝君的尘世身份,谁叫那位拿着女君的信物来商会开报销证明呢。黑金配色的特制业务牌也就定制了一枚,所属者是女君的恋人,统领璃月的岩王帝君。
不过谶纬女君的人间化身确实和宋观忆想象的样子不同就是了,说局不敬神明的心里话,他还以为喜欢那种古代款式衣裳的女君本人是那种非常严肃淡漠的形象呢……
“观忆商会长。”沧海走入议事的雅间,礼貌的同宋观忆打了个招呼,问:“可否耽误你一段时间?”
“您请说。”宋观忆刚刚谈完一桩生意,起身迎接沧海。
沧海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拘泥于礼数,“只是想问问你,商会最近购买的那批上好的夜泊石与玉料是要用来做什么的?”
“给您看过的商会长守则中有一条是每一年都为您定制典仪器具,这批石料就是用来做这个的。说起来,您要去看看那些早年做好的工艺品吗?有几样很是不错,可以摆在您的房间里。”宋观忆说。
“啊,典仪器具。”沧海想了想,有现成的典仪用品自然好,还省得联络工匠了,“你应该听说了最近外头的传闻,我正在跟往生堂的客卿钟离先生筹备送别帝君的送仙典仪,其中一项需要准备祭祀用的典仪器具,若我想要在你们过去做的那些器具中挑几样,是符合规矩的吗?”
“那本来就是献给您的东西,您想拿多少都无妨。不过,如果是用来准备给帝君的送仙典仪,怕是不妥——有很多器物都是按照流传下来的、供奉给谶纬女君的规制所定制的,您随我一同去看看吧?若是有能用的,您直接拿去就好。”宋观忆从旁边积压的书册中抽出一本专门登记典仪用品的册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入陈列典仪用具的库房,记录册上的那些精美器物在此刻才有了实景。
饶是沧海见过无数奇珍异宝,也稍感惊讶。
不过精美仪器虽然多,但大多都是具有浓重“记忆之魔神”色彩的物品,并不符合摩拉克斯的气质与身份。
“今年新购入的那批石料工匠还未处理吧?”得到宋观忆肯定的答复后,沧海道:“那就麻烦商会长你帮我联络工匠,将它们改制成帝君送仙典仪上的祭礼用具了。所花费的金额由北国银行支付,包括石料的价格。对了,这是我以‘沧海’的名义发布的委托,并不是神明谕旨。”
宋观忆知道女君想表达的潜台词是什么——
不是神明的谕旨,就意味着这是一桩生意。
忆契商会虽然讲义气,但在和具有特殊意义的外国客户做交易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沧海的视线落在了房间中央那被单独摆放的玉杯上,熟悉感让她的视线凝滞。
“这是……我的,祭礼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