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游
云凫死死盯着他,崔宁冷汗冒得更快了。
“你说元泽他……,什么叫他看上我,而不是我看上他?”云凫不服气。
崔宁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你看不上他正常嘛,对吧,除了修习仙法你根本不在乎任何其它杂事,更何况是男女之事,就你这样心无旁骛铁石心肠的,他还不死心,所以才说他眼光差嘛。”
云凫眼光如箭,问道:“难道没有别的意思了?”
被逼到这份上,崔宁索性把心一横,吐槽道:“你吧,什么都好,就是缺点温柔,缺点情趣,缺点娇弱,只有别人崇拜你的份,没有你崇拜别人的份,当朋友是不错,不过要娶回家嘛……”
眼见云凫手指开始微动,他赶紧补救:“不过,我们一致认为你长得漂亮,元泽仙灵到底是个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肤浅一把,喜欢你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云凫问道。
崔宁一愣,反正给自己挖的坑越来越大,索性拉着所有人一起陪葬算了:“我们所有的学子都能看出,元泽对你有好感,要不然,以他那么严的家教,怎么可能让他抛下修习和除妖两件大事来找你赏花。”
赏花,云凫想起上次放假时,众人相约去赏花,那时,元泽站在树下,迎着漫天花雨,衣袂飘然。
她咬着牙问道:“谁告诉了他们赏花的事情?”
“我。”崔宁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不过,等云凫拳头落在他背上的时候,他立马又叫得如人间杀猪一般。
回到家,白氏夫妇许多年未见女儿,一时间激动得老泪纵横,又知道女儿拿到了奖学金,更是骄傲自豪不已,逮到人就夸耀一番,云凫见爹娘难得这么高兴,也没有阻拦他们,由着他们去炫耀。
不过,她自己倒也没闲着,难道有这么多贝珠,她认真考虑了崔宁的意见,果然把家里整修了一番,添置了不少东西,想让父母住得舒适一点,而后又买了不少珍贵的药草,既有治病的,也有补充灵力的,囤了一大堆在家中,让白老爹不用再担心犯老毛病,家中也不愁没有补充灵力的东西,又买了一些东西送给左邻右舍,谢谢他们平日里帮忙照顾自己爹娘,忙忙了一个多月,方才有空去找崔宁,拉着他一起买了灰娘想要的织布机,又添了一些其它东西,灰娘虽然一直不用说买太多,可是看得出,她还是很开心的,又想到自己儿子连奖学金的边都沾不上,拉着云凫又是长吁短叹。
等到她和崔宁二人提起出门游玩的事情,两家老人都是吓了一跳,而后连连摆手拒绝,连拒绝的理由都一模一样,一是怕花钱,出门一趟的费用都够生活好几年了,二是觉得自己年纪都大了,出去游山玩水怕身体吃不消,三是年轻人要多存点钱,以备以后不时之需。
不过,架不住云凫和崔宁二人软泡硬磨,又觉得两家人难得一起出门,不想扫了孩子们的兴,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云凫二人立马分头行动,崔宁果然雇了一条船,买了路上的吃食用具,最后商定顺着天章河南下,一路上有不少繁华市镇,码头停船,吃饭住宿都方便,到了彩云镇便返回。
从此处到彩云镇虽然飞行不过五六日功夫,行船却是至少一个月,好在假期时间还很长,等收拾齐备,两家人便一大早约在码头,热热闹闹地出发了。
船行得慢,大部分时间靠云凫和崔宁二人轮流用灵力驭船,遇到顺流时,便让船自然顺水而下,或是两家人谁来了兴致,便站在船头用桨划船,停停走走,不求赶路,只求尽兴。
天章河两旁景色秀丽,山水明媚,风土人情各有特色,且最好的就是,沿途果然有不少城镇,停船吃饭住宿都方便,两家人都十分满意,不过,因为栖霞不能一起游玩,崔宁始终有些遗憾,不时坐在船头唉声叹气,一副不能承受相思之痛的样子,被云凫恨揍了两顿才好些了。
清晨,水波涟涟,草深露重。
”云凫,你累不累呀。“崔宁躺在船尾,随手捞起一根水草叼在嘴里。
云凫专心修习心法,懒得理他。
崔宁将嘴里的水草嚼了嚼,而后一口吐掉,又重新拔了一根更肥嫩的水草继续叼在嘴里,抱怨道:“都出来玩了,你还要这么努力修习仙法,真是一点都不会放松。”
云凫懒得理他,继续修习心法,直到自己体内灵力充沛,才缓缓吐出一口气,结束了修习,说道:“此处人少,灵气充盈,最适合补充灵力。”
崔宁还是不在乎的样子:“那又怎样,反正我们带了这么多补充灵力的食物和药草,大不了就吃几棵呗,不比你这样更省时省力。再说了,我娘看到你这么用功,又该说我了,一路上都念叨我好几回了。”
云凫白了他一眼:“出来十多天了,你一次都没有修习过仙术,白日里还经常偷懒睡觉,让我帮你驭船,难怪灰姨会说你。”
崔宁伸了伸懒腰,脸色如常,不但没有一丝羞愧,反而还带着理所当然的底气:“那能者多劳,你法力高强,驭船也更稳当些,我驭船颠来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