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进军营(修)
安钰对其他将领论功行赏。
赏罚结束,众人行礼告退,许从樰跟在众人身后,刚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军师留步。”
她面色未变,只眼底闪现一丝厌烦。
“从学过来帮本王品鉴品鉴,本王这副秋猎图画的如何?”
沈安钰拿起右上角的卷轴摊开。
许从樰无奈转身,听见他叫她名字,她便有些不舒服,毕竟别人都叫她军师,他上一世也一直叫她军师,可这一世不知为何,他偏要叫的与别人不同,且这已经是她争取后的结果。
由于入军营后她一直以男儿身示人,许从学是她对外的化名,许从樰才是她真名,她还给自己起了个字,号“逍遥”,沈安钰刚开始坚持叫她逍遥,被她婉拒,这才退而求其次叫她从学。
她敷衍地上前,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就见画面上是一群英姿勃发的将领骑着骏马追捕群狼的画面,其中有个穿着长袍的似乎是她!带她追狼,也太看得起她的身体了。
“王爷画技精湛传神,人物花草栩栩如生,真是难得的佳作。”
“本王听说从学也擅丹青,哪天与本王切磋切磋。”沈安钰走近两步,许从本能地退开几步,低头应道。
“王爷说笑了,下官的画技怎敢与王爷相比。”
沈安钰看出她的排斥,重新回到主位上坐下,“你身上熏香可是木香?闻着似乎有静心凝神之效。”
离他远了,许从樰放松许多,“是太华山的一种香木,家母常用其熏衣,我幼时不喜,如今倒习惯了。”
“此香甚好,可否劳烦伯母为本王也备些?”
许从樰牵强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下官这就给母亲去信。”
从王帐出来,许从樰才完全放松下来,这一世来军营前,她和沈安钰从未有过交集,可他不知为何,对她比对其他将领亲近许多,而且异常关心她,她想了许久也想不出原因。
原本她打算这一世对沈安钰,敷衍敷衍也就过去了,只专注培植自身势力,将来若遇危险,将族人和陈冉看重的人安置好便可。
可这一世他性情大改,不光对她好,对兵士十分关心,言语间对百姓更是看重,处理事情时常以百姓为先,自己在后,且并不像前世那种伪装出来的关心看重,而是肉眼可见的真诚,他这一世表现出来的品质,完全是一位优秀的君主,这让她原本做好的打算有些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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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安钰召开庆功宴,为此次参加安武大战的众将庆功,点名许从樰参加,许从樰眼看避不过,只能打消抱病的想法。
按惯例,沈安钰对众将领导有方,兵士英勇杀敌的男儿气概一番称赞,随后举杯同庆,许从樰像从前一样,以茶水蒙混过关。
众人对此情形见怪不怪,只有吴健不满许从樰久矣,等沈安钰退席,吴健便开始发难。
“这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能成天端着茶杯装喝酒,跟个娘们似的,大家说是不是?”
四周没意识到吴健在针对军师的,跟着应和几声,意识到的,都没吭声。
见许从樰依旧坐在原地不为所动,吴健意有所指问道,“军师,你说呢?”
这句话一出,四周交谈笑闹的声音都低下来,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意识到吴健是在针对军师,只看军师如何应对。
许从樰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抹抹嘴角,闲适起身,众人目光一直跟随她的身影,就见她走到吴健桌前,招呼兵士拿来酒杯,直接从吴健的酒壶里倒了一杯。
“既然将军如此盛情,本官就陪将军喝一杯,吴将军,来……”
许从樰为吴健也添一杯酒,将酒杯递向吴健。
吴健错愕,她一贯对他爱搭不理,今天竟这么好说话,太叫人意外,见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忙也一口饮尽杯中酒。
众人见此情景也颇多不解,军师在军营里几乎是可以横着走的,除了成王,没见她给过谁面子,今天怎么转性了,有那起想巴结许从樰的端起酒杯蠢蠢欲动,当对上她那不冷不热的目光时,又蔫了。
她淡淡扫了众人一眼,放下酒杯转身回营帐,宴会重又恢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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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痒啊,好痒,痒死本将军了,军医呢,快叫军医……”
吴健焦躁的声音清晰传入营帐,许从樰放下书,撩开门帘往外看了一眼,只见吴健穿着一身白色中衣在营帐间来回奔跑,双手不停在身上抓挠。
许从樰放下帘子笑了笑,回到桌前继续看书。
半晌后,门帘“唰”地一响,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怒气冲冲地走进营帐。
“军师,是不是你故意害我?”
她翻过一页书,用镇尺压好,头也不抬,“此话从何说起?”
“就是因为喝了你敬的酒,我浑身发痒,军医说我是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