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你苦
李楸错走着走着,遇见了一个男人,“呦,高中同学啊。”那男人有点嘲讽地说。“怎么了?”“你现在出名了,你妈一定高兴坏了。”那个男的也经历过地震,但似乎地震后他就一直看不惯李楸错。
“你有病吧。”“果然,没妈的都没家教。”这句话直接惹怒了李楸错,他把那男的扑倒,打了他好多好多拳,“你再说一遍!”直到他的手打出了血。打完后,李楸错拨通了宁危尘的电话,“喂。”“我打人了,快过来。”此时的宁危尘和初柏正在警局,初柏来找宁危尘。“那小子又闯祸了。”“啊?那您快去吧。”宁危尘赶到时,那人正在地上□□着,李楸错蹲在一边。
“你打人家干什么!”“他说我没妈!”“你…算了,回宾馆。”宁危尘也不好说什么,带着李楸错回宾馆了。他只是把李楸错错说了一顿,“走!你走!”李楸错在自己的屋子里,他坐在地上,蜷着身子。墨笛带着两串糖葫芦回来了,他见对面的房间虚掩着,就推开门,看见李楸错在地上坐着,“错错?怎么了?”李楸错没有理他,“看我给你带什么了!糖葫芦…”
“都走!”李楸错一抬手,把那两串糖葫芦打掉了,“都有妈!就我没!”墨笛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回了房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喂。”“快回来!你妈快让你爸打死了!”他一听,急了,当天晚上就订了机票回了那个支离破碎的家。
“我妈呢!”次日早晨,他赶到了小县城的医院。“在里面,你爸喝多了,把她打了,揪到外面打。有好心人看到了才打电话报的警。”“妈!”墨笛刚推开门,那台心率仪发出了一声长叹,白色的床单遮住了那女人的脸,“妈!”墨笛跪在地上,他在发抖,他恨他爸。
墨笛处理完他母亲的后事后,离开了医院。他像一具行尸走肉般走着。他又接到了一个电话,“喂,谁啊。”“我是宁危尘。”一定是李楸错让他打过来的,墨笛没再说话,挂了电话。“这不怪我啊。”宁危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李楸错很着急,他意识到自己错了,自己不该吼他。“让我试试吧。”初柏开口了。墨笛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谁啊?初柏吧。”“你…你怎么知道。”“还能是谁。”“你怎么走了?是因为李楸错吗?”“我妈…刚走。”对面安静了好久,他又说:“从小到大,我爸从来不会管我,只会打我。是我妈,给了我希望,她教我画画,想当年,她也是小县城里闻名的画家。但后来她为了保护我,被那个男人用棍子打断了一只手。我逃离了那个鬼地方,但她…”对面的三个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我也没有妈妈了!再也没有了!李楸错只觉得他一个人苦吗!我呢!”墨笛情绪非常激动,他挂断了电话,把那两个电话都拉黑了,但他望着李楸错的电话,停下来了,他呆了很久,最后还是不忍心删。
“我真是个浑蛋!”“对啊!你真是个浑蛋!你凶人家干什么!我看他就是被你骂走的!”宁危尘现在比李楸错还急,他是真怕墨笛回不来了,“好了!宁队您先出来吧,让他冷静一下。”
初拍把宁危尘拉到外面,“不要再打击他了!你别说他了。”“我着急!那墨笛怎么办!”“他不小了,不是三岁小孩。”“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没什么,我想追你。”宁危尘被吓得后退好几步。“别别别!我不谈恋爱!”他没想到初柏如此直接了当。
这么直接的人,她还是头一个。“算了算了,真不合适…”“我不管。”宁危尘显然拒绝了初柏,但望着他的背影,初拍小声说了一句:“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