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债
好不了?”
田唯和曾怡相视一笑,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谈,小金的好奇心却被勾了起来,见状便晃着曾怡的胳膊,一口一个亲爱的,让她告诉自己。
田唯被两人的狗粮,喂得齁嗓子,连手上的肉串都不香了。
曾怡被小金烦得不行,看了眼田唯,随口编了个理由打发小金:“我俩在讨论房地产行业的大形势,今年好不了!”
田唯一口可乐刚喝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被曾怡这句话逗得差点儿没喷出来。她强忍着把可乐咽了下去,却因此呛到了,捂着嘴,背过身,咳了好一阵。
待她转过身来,小金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指着她歪了的墨镜,迟疑地问:“小唯,你左眼怎么了?”
田唯一声叹息,索性把墨镜摘了下来:“看吧,蚊子咬的,尽情嘲笑一分钟,等我把眼镜戴回去,就不许再提这茬了。”
小金愣了一下,而后不解地问田唯:“哎呀,肿成这样,多可怜啊,为啥要嘲笑?哪个孙子能笑出来,让他两只眼睛都被咬!”
田唯闻言十分感动,伸出热情地双手和小金握了握:“好男人!曾曾,值得嫁!”
三人嘻嘻哈哈地笑闹开了,一顿饭吃得颇为欢乐。
然而,好心情没持续多久。晚上,她和曾怡一起躺在床上敷着面膜,听曾怡讲着欧洲旅行的趣闻时,曾怡状若无意地和她提起,虽然婚期还没最后确定,但自己打算搬去和小金一起住了。
田唯早有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叹气,说着舍不得曾曾,又问她什么时候搬?
曾怡说,不急,在田唯找到合适的室友之前,她都会和田唯一起分担房租。
田唯怅然地告诉曾怡:“我可能会退租,找间一室的公寓。因为熟悉的人里,没有比曾曾你,再好的室友了。与其和陌生人合租,不如自己住。这段时间住下来,我也不那么害怕一个人住了。”
曾怡用手轻轻拍打着脸上的面膜,有些担心地劝田唯:“习惯一个人住可不是好事儿。唯唯,你也得抓紧找对象,那个医生怎么样?你俩什么进展了?”
田唯默了片刻,才回道:“没进展,我俩就不是一类人,走不到一起的。”
周一上班,田唯脚不沾地地开始忙碌。因为老陈腿伤,怕田唯一人忙不过来,上周末没做暖场活动,但老陈的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后续的周末活动还要继续,田唯不敢怠慢,赶紧张罗。
老陈为人仔细,田唯知道他的脾气秉性,每天午休后,就抱着需要他确认的各种文件、打样去他家里,让他当面过目拍板。然后再赶回售楼处,挨个跟下一个环节的乙方公司反馈布置,将工作快速地推进下去。
虽然领导不在单位,田唯依然忙到加班。因为每天下午往返老陈家,来回两个多小时,工作时间被严重挤压。加之很大一部分老陈的工作,也委派给她来完成,她加班的时间,别无选择地被拉长了。以前七八点钟下班,现在甚至要忙到九十点钟,别说去找房子了,连晚饭都累得不想吃。
好在物业小袁加班,在置业顾问办公区给无效客户打call back电话,筛选漏网之鱼。地下办公区也因此多亮了几盏灯,田唯去上厕所的时候,便不那么害怕了。
说来,小袁的这份额外工作,还是田唯给她出的主意,没想到销售经理老于还真答应了。小袁为此干劲十足,即使打了一周电话,也没挖到半个客户,依然满怀憧憬地跟田唯说,自己收获很大,和客户打电话沟通得越来越流畅了。
田唯夸赞小袁的心态,给她鼓劲加油。看着小袁,田唯不由得感叹,有理想的姑娘,满身光彩,格外美丽。
几天后,田唯左眼皮上的蚊子包终于消肿了,她摘了墨镜,看着满眼鲜亮的世界,只觉得分外美好。
售楼处里大家原本习惯了她整天戴着墨镜,忽然见她摘了眼镜,都觉得不习惯,谁见了她,都得多看两眼。
付姐打量着她看了半晌,忍不住啧啧感叹:“还别说,小田啊,你这双眼皮割得还挺自然的!在哪儿割的?我也去弄弄。”
原来,售楼处里关于她一直戴墨镜的传言是割了双眼皮,恢复中。
田唯哭笑不得地跟付姐解释:“姐,您好好看看,我这双眼皮可是天生的,一直都有。以前内双,这两天累瘦了,变成外双了而已。”
付姐撇嘴不信:“割了就割了呗,都什么年代了,割双眼皮这种小case都算不上整容了,有啥不好意思承认的?快,跟姐说,在哪儿弄的?”
田唯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了,只好随口说了个正规的知名整容医院敷衍过去。
她抱着一堆活动物料的样品,准备打车去老陈家。韩思思却忽然兴高采烈地冲进了策划办公室,一把拉住田唯,像个孩子似的,激动得原地蹦哒,直蹦得田唯手里的样品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
“田儿,还是你好使!俞冠接受那套房了,一会儿就送证件过来签约!”韩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