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是为父复仇,还为了寻回奔月剑?”
“是,”宗瑜婉认真地看着萧绎,“殿下,所以你确定要与澜月为伍吗?如果澜月暴露了身份,殿下就是剑阁余孽的同谋,下场将会和先太子萧策一样背上谋逆的罪名,殿下本可以不卷进这场阴谋之中,您这又是何必?”
萧绎笑了,他看着宗瑜婉风轻云淡道:“即使我不卷进这场阴谋,巫正贤也同样想杀我。左右都是被暗杀,至于理由就显得不重要了。”
“再说,本王早怀疑父皇的死因,如今巫正贤急不可耐要杀我,这让我更怀疑里面隐藏着大阴谋。”
萧绎收起脸上的不羁,表情罕见的凝重:“巫正贤崇拜神权、把持朝政、致朝纲腐败,推崇惨无人道的殉制,戕害了多少无辜性命,使百姓度日惶惶,民不聊生,大卫社稷岌岌可危。如今皇兄和父皇一样受他蛊惑,担心本王威胁皇权,一心想除掉我,所以巫正贤必须死,本王不能让大卫的江山就这么断送在他们手中。”
宗瑜婉没说话,她觉得此刻的萧绎和往日那个风月浪子不大一样。
若不是亲耳听到,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萧绎之口。
见她不说话,萧绎长松一口气,面色的凝重不见,又恢复轻佻模样:“所以澜月姑娘,请不要怀疑本王的诚意。”
宗瑜婉嘴角扯了一抹笑,调侃道:“没想到燕王殿下,不只会风花雪月,还心怀天下。”
萧绎笑得更恣意,他唇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本王让澜月姑娘想不到的,还有更多,澜月姑娘,若是想多了解本王,本王愿意如实相告。”
萧绎的目光有点灼人,宗瑜婉垂首避开视线。
萧绎不再逗她,轻声说:“本王想要提醒澜月姑娘,我们的合作关系,只有你知我知,但是在旁人眼里,我们的关系就说不清了,所以不管发生何事,本王都不会撇下你,也都会护着你。本王可是把安危都交给了你,澜月姑娘可不要动不动就扔下本王单独行动啊!”
萧绎的话虽然没正经,却让宗瑜婉心头一暖,她笑着道:“澜月不会不顾殿下的安危。”
萧绎又笑道:“那本王就放心了.....”
萧绎说着突然敛起笑意,敏感地抬头看了眼屋顶,宗瑜婉也感觉到了,两人对视一眼快速起身。
萧绎从大氅中拿出两柄剑,递给宗瑜婉一把:“凑合用。”
宗瑜婉抬手接住,萧绎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方黑纱,递给她:“干净的,本王没用过。”
宗瑜婉二话不说,接过来遮在脸上。
楼下传来混杂的喊叫声,屋顶踏过凌乱的脚步声。
下一刻,数把冷刃携裹着杀气分别从窗户和门口同时射进来,两人默契地背贴背同时挥剑原地转了一圈,一排冷刃齐刷刷钉在墙上。
“走水了!”
“有刺客!”
门不能走了,只能走窗户。
“走!”萧绎挥剑破开窗户,两人同时纵身一跳。
外面火光冲天,院中乱成一片,酒坛碎了一地。
宗瑜婉看到了很多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剑,身法敏捷。
朱琪和静姝明显不是他们对手。
薛城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摔倒,在黑衣人的剑要扫过他喉口那一瞬,宗瑜婉长剑一挥,直抵黑衣人后心,那人反应极快,收剑回身偏头一躲,凌厉剑气直刺她心口,宗瑜婉仰身躲过,同时挥剑横扫向男子腰身。
薛城死里逃生,瞪大眼睛看着宗瑜婉一时呆住,竟忘了起身。
那黑衣人来不及躲闪,腰间佩玉“叮”一声落地,男子慌乱刚要去捡,宗瑜婉快他一步将剑抵在他喉口,脚踩上玉佩,冷声问:“受何人指使?”
男子不屑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取你性命的人。”他话落头一歪,在地上滚了几圈,宗瑜婉拾起玉佩上前,背后却袭来凌厉剑气,她刚一回身,就见萧绎替她挡开了刺过来的剑,揽住她的腰道:“快走!”
就在这时,摔地男子起身挥剑刺向萧绎肩膀,宗瑜婉见状忙推开萧绎,快速出剑刺中了男子心口。
可还是迟了一步,一枚流矢自屋顶直朝她射来,不等她反应,萧绎已经挡在她身前,流矢射中萧绎左肩。
五六个黑衣人同时围了上来。
“你没事吧?”宗瑜婉焦急地问。
“冲出去!”萧绎不看她,凌空一跃踹中扑上来的黑衣人胸口,紧接着一剑破喉黑衣人应声倒地。
宗瑜婉也不示弱,她袖口微动两枚暗刃同时射出,正射中两名黑衣人持剑手腕,两人惨叫一声扔了手中的剑。
萧绎快速打了声口哨,他的马嘶吼着从马厩中窜出,她扯住宗瑜婉跃上马策马离开。
萧绎的马是的卢,是在渝地时所得,跑起来追风绝地,速度极快,很快将追上来的杀手落出一些距离。
但萧绎受了箭伤,此刻他有点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