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
如你所料,燕王真的出了城,去了六礼镇。”
.......
萧绎到达六礼镇时已近酉时。
他直接去了御酒坊,然后就看到了巫学宫的马车。
薛城和朱琪见到他,忙行礼。
“免了。”萧绎将马缰绳给了薛城,问朱琪,“澜月姑娘呢?”
朱琪道:“和静姝在房里。”
“用过晚膳了吗?”
“已经用过了,王爷还没用吧?我让他们去准备。”
萧绎点了点头,径自往酒坊里走。
朱琪忙跟着他进来,萧绎回头瞥了一眼正去拴马的薛城,问朱琪:“带多少人来?”
朱琪愣了一下如实道:“六十人。”
萧绎道:“今晚别睡了,好好守着。”
“卑职知道了。”
这时,薛城走了过来,朱琪没再多问。
几人进了御酒坊,朱琪找到掌柜的给萧绎要了个房间,并让他备几道菜送去房间。
上楼时,萧绎道:“你去叫澜月,让她去我房间。”
“是。”
宗瑜婉和静姝站在窗前,已经看到了萧绎进来。
静姝看着下面道:“没想到燕王真的追来了,他对你倒是不一般。”
宗瑜婉没吱声,燕王善变,她现在也搞不清燕王的心思。
但不管怎样,他们现在是盟友,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巫正贤。
这就足够了,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见她不语,静姝又道:“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别像我,我们不一样。”
宗瑜婉看着萧绎走了进去,转头看着静姝:“朱琪对你情深义重,是个值得托付的男人。”
静姝苦笑:“一个人的心都死了,哪还值得旁人的情深义重?”
宗瑜婉刚要再说什么,有人敲门。
两人对视一眼,静姝走过去开门。
门打开时,静姝正对上朱琪的目光,朱琪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静姝却别开视线转身离开。
朱琪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看着走过来的宗瑜婉道:“澜月姑娘,燕王殿下来了,他让你过去。”
“好,我知道了。”澜月看了静姝一眼出了门。
朱琪又看了几眼已经站回窗前的静姝,轻带上门跟在澜月后面离开。
自打上次出事后,静姝对他冷淡了许多。
他们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
.......
景阳宫
金喜瑟缩着坐在正殿中看着外面,黄琉璃瓦庑殿顶笼在黑暗中,檐下的斗栱像蛰伏的怪兽,看上去随时都会落下来吞掉她。
此刻她头烫得厉害,身上却冷得不行,这屋子空阔,寒得像冰窖,她觉得她今晚可能会冻死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意识开始昏沉,她迷迷糊糊地闭了眼,没一会竟觉得不那么冷了。
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金喜蓦地睁眼,她看到一个身着大红凤袍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门口。
她手里提着一盏羊角琉璃灯,那琉璃灯溢着红幽幽的光,只听女人道:“这里这么寒,孩子怎么受得了,去角落的那个屋子吧!”女人边说边往外走,嘴里念叨着,“去角落的那个屋子吧!”
金喜瞪大眼睛看着女人刚走出去,门就“哐当”一声关上,女人手中的琉璃灯瞬间点燃了她身上的凤袍,女人发出悲戚地惨叫声,金喜也跟着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金喜大叫着惊醒,身上全是冷汗,她瞪着眼睛看向门口,发现殿门紧闭,哪有什么凤袍女人。
不过是一场梦......
金喜用力呼了口气,她用手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回忆着刚才那个诡异的梦。
凤袍、羊角琉璃灯,孩子?
金喜不禁想起送她进来的小太监,提醒她千万不要去角落里的屋子。
她又惊出一身冷汗。
少顷,金喜做了个决定,她打算去那个屋子看一看。
她起身找到烛灯引燃,推门走了出去。
小太监说的那个房间应该就是西厢房最小的那一间,金喜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推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空荡荡的,可能是风向的关系,这个房间的确要比正殿暖和。
房间里陈设简单,金喜拿着火烛晃了一圈,赫然发现矮榻一侧的香几上放着一盏羊角琉璃灯,那灯和刚才梦里女人拿的一样,陈旧残破。
金喜惊得捂住嘴巴,吓得全身要抖成了筛子。
半晌,她才慢慢走到香几前,用烛火照着那琉璃灯,她颤着手去碰了一下,上面覆了厚厚一层灰尘。
她将手中烛台立在香几上,颤抖着拿起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