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
偷走纵火者尸首的人,该人自称是纵火者父亲,父子俩是以盗窃为生,那日是进错房间,才不小心用火烛引燃了柴房。
最后那人自杀身亡,因为巫学宫也没造成什么损失,最后只是罚了王琛和薛城一个月的俸禄,这案子就这么结了。
但对于王琛和薛城而言,这可不是一个月俸银的事,而是巫宫主对他们的办事能力产生了质疑。
两人因此更不对付,更是对半路抢了风头的朱琪怀恨在心。
巫正贤近几日都没回巫学宫,而是宿在别院,据说徐长福给他献了一扬州瘦马,这几日正新鲜着呢。
巫正贤不在这几日,静姝几乎每夜都会出去,出去时辰基本在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不等。
那晚,静姝照常出去。
待她出去不久,宗瑜婉也跟了出去,她不是跟踪静姝,她想去柴房看看。
有了上次教训,这次她格外谨慎。
躲过巡夜的宫卫,宗瑜婉进了柴房。
她点燃火烛在房内仔细照了一圈,只有左面墙壁有被火烧过的痕迹,已经清理干净,下面堆满了木头。右面墙壁则完好无损,墙角处立着一个废旧的神龛,几乎被树枝木头遮住了大半。
看来那夜的火势并不大。
宗瑜婉走近神龛,昏黄烛光映清神龛上厚厚的灰尘,龛阁处结了一层蛛网,还有一只拇指盖大小的蜘蛛在上面爬来爬去。
宗瑜婉直起身走向另一边,刚走两步她想起什么似的回身,用火烛再次照着神龛,才发现蜘蛛是在修复蛛网,这说明有人动过神龛。
她快速折了截树枝,穿破蛛网触到龛阁的背板,只听“嗒”的一声,背板弹开,里面竟现出一个铜制开关。
宗瑜婉震惊地瞪大双眸,以前在剑阁的藏书阁,她曾看过一本古籍,是有关密室机关的记载,她猜想这很可能是个机关。
这应该也是纵火者来到柴房的真正目的。
宗瑜婉小心熄灭火烛贴身收好,用树枝轻触机关,紧接着神龛缓缓前移,瞬间露出一间等人高的暗室。
宗瑜婉快速将龛阁背板归位,刚要走进密室,便见柴房的门被推开,一道黑影快速冲了进来。
宗瑜婉刚要动手,那黑影一把抱住她转身进了密室,随即密室的门便被阖上。
宗瑜婉被用力抵在冰冷的石壁上,温热的呼吸自她头顶洒下,她刚要开口,嘴巴就被捂住,同时一道低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嘘!不想被发现就不要说话。”
紧接着一墙之隔的外面传来对话:“咦?哪有人,我看你是眼花了吧?”
“我明明看见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你别吓我?该不是那纵火的死鬼吧?”
“啊!有鬼!快走!”
凌乱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外面恢复岑寂。
黑衣人松开宗瑜婉,宗瑜婉抬手就扼住黑衣人的脖颈:“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黑衣人顺着她的力道微扬起下颌,伸手抓住她手腕:“姑娘手下留情。”
熟悉的声音让宗瑜婉的手指颤了颤,指尖渗了凉汗。
是燕王。
她松开了手,黑衣人假装咳了两下扯下面纱,他看着宗瑜婉道:“本王也想知道,澜月姑娘这么晚来柴房做什么?”
宗瑜婉心说这个萧绎还真是阴魂不散,既然被认出她也不再隐瞒,她扯下面纱反问:“澜月也想知道,燕王这么晚穿成这样,来柴房做什么?”
萧绎轻笑出声:“本王自有本王的理由,澜月姑娘是为何?莫非那日纵火的人是你?而那个死者是为了保护你?”
萧绎说着倾身靠近她,在黑暗里看着她。
周围太黑,宗瑜婉看不清萧绎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那双眼轻佻的注视,迫人的气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宗瑜婉抬手抵在萧绎身前,毫不客气回怼:“燕王若怀疑是澜月,为何还屡次相救?莫非燕王和纵火者有着同样的目的?”
燕王没回答,而是又往她脸前靠了靠,两人几乎鼻息相贴,宗瑜婉被迫仰起头,瞪大眼睛看着萧绎。
萧绎居高临下看着她:“说不定本王和澜月姑娘的目的还真是一致呢?”
宗瑜婉呼吸涩滞,她用手抵着萧绎的下巴,思忖一下道:“我不是纵火者,我的目的王爷还是不知为妙,以免连累了王爷。至于王爷的目的,澜月也不感兴趣。我们各行其事,互不相扰如何?”
萧绎冷嗤一声,对于这丫头极力和自己划清界限心生不满,他又坏意地偏头凑近她耳侧:“你现在是本王保着的人,你若出了事,你认为本王能脱得了干系吗?劝你还是实话实说,不要连累本王。”
宗瑜婉用力偏开头,肩窝处还是如过电一般火辣难耐。
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姿势,她道:“你.....你先放开我,再说!”
萧绎闻声呼吸也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