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的蛇王
。”
“对吧,我就说斯内普教授不可怕,他还给学生准备了糖呢,怎么会是坏人。”海伦娜信心满满地昂起脑袋,励志于用一己之力扭转别人对斯内普的观念。
凯特还想说什么,却猛地打了个喷嚏,而后摸着鼻子承认了海伦娜的这一“壮举”,并且兴致勃勃地准备将别人没有完成过的危险挑战进行宣传:“我们会不会是第一个从斯内普教授那边拿到糖的人!好棒啊海伦娜!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和别人都说一说!我们太厉害了!”
海伦娜和他们并行着准备返回宿舍,笑道:“我相信凯特你的八卦水平,哈哈哈!”
“回去多穿点,喝点防止感冒的花茶,小心别感冒了。”裹得严严实实的朱迪拍着凯特的后背关心道:“万一发烧可不好,到时候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你只能躺在床上喝清醒剂。相信我,那玩意的味道会让你三天都吃不下饭。”
朱迪的话忽然让海伦娜一顿,像是茅塞顿开那样,也不知道话里是那个词刺激到了海伦娜的神经,她猛地拔下南瓜头,把糖果罐塞进舍友怀里,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还有事情要找斯内普解答,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地窖。
一边跑海伦娜一边唾弃自己因为万圣节的快乐冲昏了头脑,竟然没有发觉出斯内普的不对劲,被朱迪一说才反应过来。
过分灼热的肌肤,沙发出空着的三瓶魔药,精神上的迟钝萎靡。
斯内普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
地窖的门锁上了,海伦娜敲了半天也没开,不至于自己出来之后斯内普就回去睡觉了,她咬着下唇从兜里掏出魔杖,对着大门一点。
“阿拉霍洞开。”
入门所及,男人依旧坐在办公桌前,却半阖着双目急速地喘息着,刚才还正常的脸色已然变得过分红润,短短一会他的额角就滚落了几滴汗珠,整个人歪斜在椅子上,就好像想要起身却无力地跌了回去。
“斯内普教授!”女孩一声惊呼冲到了斯内普的面前,这种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敢不敢的,伸手就贴上了人的额头,烫得像是一块烧红的炭。
海伦娜的心都紧张了起来,梅林啊!斯内普的面色真的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严重,看起来出气多进气少,急得海伦娜连连晃着斯内普的身体,想要得到一些回应。
然而早已意识模糊的斯内普只感受了人,却没法做出任何反应,只下意识地将身体靠到比自己体温更低的人身上缓解发烧带来的炙热。
他发着很严重的烧。认知到这一点的海伦娜,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抱着斯内普的身体,她努力想要将斯内普拉到床上,可惜十一岁的身体并不能够支撑一个失去了力气的成年男性。
他的气息逐渐从急促转到微弱到几乎要听不见,伴随着高烧的蔓延和发作,男人失去了残存的精力,瞳孔涣散开来,终于在极度折磨拖延下失去了意识。
“该死。”海伦娜索性用漂浮咒将斯内普运到内间的床上,只有一个单人床,意料之内的极简布置。
男人仿佛被梦魇和发烧困扰,淋漓的冷汗打湿了发间和衣服,整个身体都在颤栗着,又好像想将自己缩成一团,却奈何连动都动不了。
救人心切的海伦娜跪在了床上,一双嫩白的小手伸向了男人包裹严实的领口,她的呼吸因为焦急而紊乱着,却又在动作前犹豫了片刻。
斯内普大概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吧。
过分的骄傲让他已经习惯将伤痛独自隐藏起来。
叹了一口气,海伦娜心里只有救人重要,将厚重的外套从上解到最后一颗扣子,又解开了里面的白色立领衬衫,因为发烧,整个衣服都湿透了,只好先施展了一个清理咒。
掌心下的躯体,病弱枯瘦又伤痕累累,在魔药如此有用的情况下,人的胸膛上也遍布着数十道大大小小来源不同的伤痕。像是一座被黑色丝绸包裹住的雕像,牢牢被布料困在监牢里嶙峋着像是承受极刑的罪人。
海伦娜心疼到移开视线不忍再看,她拿着魔杖的手指微微抖着,下一刻几个魔咒就源源不断地从人的口中发出,海伦娜把湿热的毛巾抓在手中,亲手擦拭着斯内普单薄的胸膛,动作轻柔而细致。
她连大口呼吸都不敢,就像是对待什么只此一件的绝世珍宝,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上,如履薄冰地守护着易碎的宝物,就好像连稍微用力都担心在他的身上制造出什么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