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魁地奇
斯莱特林的银舌头第一发现自己的语言是如此匮乏。
在莫名奇妙接受了这么多之后,斯内普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在海伦娜说出那句“你可以信任我”之后,他保持着沉默直到回到了地窖之中。
斯内普几乎与暗夜融在一起,房间内只有窗口留下一丝光芒,高窗透下一小片银白色的光打在人的黑袍上,似乎像是银色的月光精灵在他衣服上跳舞。
他脱下长袍挽起了袖子,右手上包扎的绷带让斯内普仿佛中了弛缓剂,动作缓慢地将那个漂亮的蝴蝶结解了下来,层层叠叠的绷带松落下来掉在地上。
半英尺长的可怖伤口在人清洗过后仍旧透露着诅咒的黑色,皮肤伤口外卷起来,还未愈合的肌肉组织有些地方已经失去了活力变成了一片惨白。
斯内普找了能够缓解诅咒的魔药再次冲洗伤口,刺激性的疼痛让他紧攥起拳头,却一声不吭。
利益对等,等价交换,他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并且精于此道,深谙手段操控。
女孩这种单方面的付出斯内普甚至只想给她一个一忘皆空,他不能够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是怎么长的,就像是个没脑子的巨怪,斯内普并不想要这种亏欠感,偏又怪异地,不受控制地放纵自己去获得一丝喘息。
救赎自己、同情自己?
别搞笑了,他从不需要,这不过是滑稽可笑的无用之功。
斯内普是亲手将无数锁链背负在身上,自愿沉沦在无边的炼狱岩浆之中,与魔鬼共舞和撒旦交易,谁也没法救他。
而被骂成巨怪的赫奇帕奇小姐,在回去的路上轻抚着手腕上的伤痕,在黑暗里缓缓勾起了嘴角,黑眸熠熠生辉,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目的达到,任谁也不知道海伦娜心中的所想。
这一个永恒的誓言,将会牢牢伴随他们一生。
而在他左臂深藏起的黑魔法印记,不过几年之后就会随着邪恶的倒台而永久的消失。
与纳西莎的誓言也会在达到之后消失。
他的身上只会留下自己的烙印。
海伦娜攥起了小拳头,默默地想——她从来都不算个好人。
小姑娘第二天上午的课结束就没有课了,万圣节邓布利多给他们全都放了假,好好庆祝万圣节。而她还在床上的时候,哈欠连天的就被亲爱的舍友拉起来去围观魁地奇的训练,每个人都在为万圣节的热闹做准备,魁地奇当然是活跃气氛的最好方式。
当然,虽然这不是海伦娜的娱乐方式——她更愿意去解决掉自己的经济危机,做完所有的魔药去一趟翻倒巷卖掉得到金加隆去换取其他的魔药材料来尝试其他魔药的做法。
果然自己已经是大人的思维被固定死了,只想着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而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但是海伦娜熬不过几位积极的小姑娘们,套上学院袍就被拉去了魁地奇场围观一群高年级的学长们训练魁地奇。赫奇帕奇不愧是气氛组,哪怕只是训练,观众席上都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魁地奇的球员们则在半空中不断飞行着,甚至找球手还能空出双手向着观众席挥舞。
不得不说,赫奇帕奇真的也有很多帅哥,尤其是几位球员,不仅是魁地奇手,一个个帅得都还很有特色,而且大部分都是暖男的赫奇帕奇学长谁能不爱呢。
连女孩们也是,一位扎着黑色马尾的御姐是他们的找球手,速度奇快,动作刁钻。还有一位看起来温柔憨厚的守门员,脸上有几颗可爱的小雀斑,在球框边上还冲着地下露出带着犬牙的灿烂笑容。
冬日的冷风嗖嗖但完全抵抗不住这些迷弟迷妹们的热情,而海伦娜则完全抵御不住着来自英国又湿又冷的大风,紧紧裹住她的小袍子缩在好友的身后,眯缝着还未清醒的双眼围观他们训练,不时给自己加上一个保暖咒。
“维克学长加油!!!”
“艾迪学姐!!!艾迪!!艾迪!!”
“打得漂亮!!瑞里奥!!!”
海伦娜从震天响的欢呼中清醒了过来,她的午睡顺利泡汤,一把捂住过于激动的麦蒂的嘴巴,顺手弹了她一个脑瓜蹦:“拜托,亲爱的麦蒂,请珍惜你舍友的耳膜,快被震破了。”
“海伦娜!精神点!你不觉得魁地奇真的很帅吗!”麦蒂扯下海伦娜的手不赞同地哼唧着:“为什么你不去参与魁地奇,我觉得你真的是一个很棒的找球手!”
“额......我对漂在半空之中没有什么兴趣。”接受到来自三位室友隐隐羡慕的目光,海伦娜坦然地一摊手,又指向球场前面跟她们提醒几位学长学姐打完一轮下来休息了。
小姑娘小伙子们呼啦一声全围了上去,只有海伦娜还懒洋洋地靠着座位边上的栏杆要睡不睡,磨磨蹭蹭地站起身准备走向那群热闹的人群。
只不过在她之前,就有一片绿色率先映入眼帘,没等海伦娜反应过来,就看见一群气势汹汹的斯莱特林走向了赫奇帕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