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
吴邪递烟给他,不由感慨。
“总算回来了,云彩呢?”
阿贵一边把人往家里引,一边很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人。
“老板,以前来过?认识我女儿?”
吴邪一惊,不由得尴尬地笑笑。
“来过,那时候我还很年轻。你女儿也叫云彩?我上次来,这儿有个挺有名的导游也叫云彩。”
阿贵点头,似懂非懂。
“哦,这名字叫得多了,那您算是老行家了。”
吴邪干笑几声,看了一眼哑姐,对方似乎没在看他,其他人各自下车。
阿贵带来几个朋友都拿了行李和装备往各自的家里走去。
“您是这一间。”
说着,阿贵一指之前三人住的木楼子,吴邪不由感叹,就往那间高脚屋里走去,结果撩开门帘进去,一下就愣了。
原来自己熟悉的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那人正坐在地上,面前点了一盏小油灯。
是一个老外,非常非常老的老外:裘德考。
“请坐,老朋友。”
对方看到他进来,做了个动作。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吴邪看着他,吸了口气,冷汗瞬间下来,心说果真避不开,来得这么快。
瞄了一眼外面,没看见潘子。
裘德考立即就道,“老朋友见面,就不用这么见外了,稍微聊聊我就走,不用劳烦你的手下了吧。”
吴邪看向他,老头勉强一笑,几乎是同时,吴邪看到裘德考的身边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刀,而自己,认得它。
那是闷油瓶来这里之前,小花给他的那把古刀。
当时他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么快又丢了,真他妈败家。
但转念一想,才想到不妙。
‘这东西,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裘德考的人已经进到妖楼中去了?’
裘德考看对方盯着那古刀,就把古刀往吴邪的方向推了一下,单手一摊。
“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的人偶然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吴邪故作镇定地走过去,坐下,拿起一看,知道绝对不会错,就是闷油瓶的那把刀。
那把刀非常重,不过比起他原来的那把黑刀分量还是差了很多。
刀身上全是污泥,似乎没有被擦拭过。
“何必明知故问呢?”
裘德考喝了一口茶。
“可惜,我的人负重太多,不能把尸首一起带出来,可怜你这些伙计,做那么危险的工作,连一场葬礼都没有。不过,你们这些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这是优点,我一直学不来。”
“尸首?”
吴邪脑子轰的一声,“他死了?”
“这把刀是从一具尸体上拿下来的,如果你说的就是这把刀的主人,我想,那应该是死了。”
说着,裘德考看着面前人的表情,比较惊讶。
“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吴先生,以前你很少会对死亡露出这种表情。”
吴邪皱眉看着这把刀,仿佛进入了恍惚状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可是闷油瓶啊!闷油瓶怎么会死?如果闷油瓶都死了,那胖子岂不是也好不了?不可能,不可能,闷油瓶和死完全是绝缘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死?!他绝对是不会死的。’
“那具尸体,有什么特征吗?”
裘德考一下被他搞得不得要领,十分诧异地看着,忽然失声笑了起来,喝了口茶。
“你真的是吴先生,还是我记错了?”
吴邪上去一巴掌就把他的茶打飞,揪住他的领子,冷声道,“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裘德考年纪很大了,诧异之后,面色就阴沉下来。
“你怎么了,你疯了?你对我这么无礼,你不怕我公开你的秘密吗?吴三省,你的敬畏到哪儿去了?”
吴邪脑子一转,随手放开他。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事情非同小可,还记得你在镖子岭的遭遇吗?你还想再来一遍吗?”
裘德考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
“这么严重?”
吴邪也不避讳,直接对上他的眼睛。
“回答我,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不清楚。”,裘德考道,“是我手下人发现的。”
“带我去见他。我要亲口问他。”
裘德考看着对方,凝视了几分钟,一个挑眉,立即站起来。
“好,跟我来,不过,他的状况非常糟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裘德考的人,住在村的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