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月有跟别人不一样的理解。”
“你不是,跟商家打听过杭郁吗?”
“是打听过,他们给我回信很简洁,杭郁曾是商苑从外带回家的一个友人,因病在商家待过一段时间,但是来历不明,后来商苑因为与人对决而死,杭郁也就离开了商家。于是我又给商家写了第二封信,询问杭郁是否学过镜花水月,是否与商苑一样天赋极佳。商家回复我,商苑是教过他,但时间不长,所以也就未见天赋。”
镜池树又说:“我不知道商家是故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杭郁的情况,商苑大哥当时对待杭郁的态度,并不像回信中那么对杭郁毫不知情。如果说他们是故意隐瞒,那么理由也只有一个,他们不想让我觉得杭郁对我来说有用。”
“所以你又想去问问张景有关杭郁的事。”
“对,谁知道张景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意外,没想到杭郁的过去竟然是那个样子,也没想到他现在会是这个样子。你又猜,他离开黑水,到来到圣川之前的这期间,到底又遇到了什么让他性格大变的事?”
苏樱竹想了下,却说:“这段时间很长。”
“我并没有想真的去了解杭郁到底为什么改变,我只想知道杭郁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我说的也不是说他有没有这个能力,我要的是他有没有这个想法。”
苏樱竹看着她,帮她回答:“他没有。”
镜池树却笑着瞥了苏樱竹一眼,对她说:“你呀,还是太简单了。”
三月已到末尾,春花收尽,步入了夏初,花夕拾的院子,也从五彩缤纷,变成了绿意盎然。
杭郁最喜欢坐在院子的泡桐树下,望着初夏的风吹过树梢。
看到杭郁这样,童莜兴致来潮,有样学样,也搬了一把椅子过去挨着杭郁,学着他的样子瘫坐着,望着树顶和天空,或者听风养神,双腿摆得笔直,还把两手放在肚子上,就跟瞑目了似的。
苏樱竹看到这幅样子,就将童莜叫起来,当着杭郁的面教训童莜,不要什么都学。
童莜噘着嘴听训,不论是脸上还是心里都不服气。
教训完了童莜,苏樱竹就又凶巴巴地指使着杭郁去干活,没事都要给他找点事出来。
杭郁只能提着椅子回屋,干活去。
凤临每次看到这种场景的时候,都会在一边窃笑。杭郁每次看到他窃笑的时候,也都会莫名其妙,还问他:“你是在笑我吗?”
凤临还很诚实地点头:“嗯。”
杭郁无语,跟他说:“要不是我打不过无师,我绝对先打你一顿,哪怕你看起来弱不禁风。”
结果这话还让无师听到了,朝他投来一个“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似的表情。
杭郁只能跟童莜一样,撇着嘴灰溜溜地去干活。
凤临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然地说:“要不我们去泉山踏青吧。”
凤临一言出,杭郁猛地回头看着他,花夕拾其他人都怔了一下,接着童莜就立马欢呼起来:“好呀!”
镜池树不在,无师不用说,于是杭郁只不确定地去看苏樱竹。
苏樱竹并没有一口拒绝,而是略微沉思了一下,看到杭郁看过来,就又脸色一冷,刚想说什么,凤临就温柔地叫她:“樱竹。”
苏樱竹张开的嘴就又闭上,然后还是妥协地说:“去就去呗。”
杭郁惊喜地看着凤临,再一次确认,这位恐怕才是花夕拾真正的话事人呢!
几日之后,加上镜池树,一行六人坐了辆马车,一起去了泉山。
镜池树虽说来了,但是兴致却并没有多高,还嘲讽他们:“是花夕拾活太少了吗?你们竟然有这闲心出来踏青。”
车内坐着除了杭郁和无师外的四人,凤临坐在门口的位置,很乐观和很客观地跟着自我嘲笑,说:“的确没什么活啊,你看咱们有多少生意?”
“没生意不知道出去找吗?这么懒,揭不开锅怎么办?”
“您在说您自己吗?”
“我在说你们要给我好好干活。”
凤临安慰似的说:“不用着急,再着急的路也不会眨眼就走完,中途适当地也要休息一会儿。”
镜池树瞥眼看向他,嘴角轻扬地笑了说:“你的路恐怕需要休息不少时候吧。”
无师无声地回头看了镜池树一眼。
镜池树嘴角一挂,给瞪了回去,没好气地别开眼睛,心想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得,小气吧啦的,人凤临都没说什么呢。
等到了地方,踏青的人已经不少,亭子之类的,早被那些达官贵人占好了,像他们这样连个仆人都没有的,也只能临时来,有什么地儿就在什么地儿一坐了。
镜池树和童莜走在前边,苏樱竹和凤临走在了中间,杭郁和无师这俩奴隶加劳力也就只能是殿后提东西。
但真要论劳力,杭郁自愧不如,无师能一手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