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级，让他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过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那些繁华的地方游玩，反正都在考虑要不要离开圣川了，不如全都看完，去看看城西的药田。

要说看完，这话肯定是大话，毕竟还有什么临安王府，镜花门的水月庄，就是医盟他都没进去看过，但能去的地方不看白不看，到底对圣川来说，城西的那片土地，也一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从城北街道过去，问了一些路，来到了城西街道边缘，穿过最后的屋舍，看到了城西的景色。

春日里，一大片春耕的土地，让他眼前忽然一亮。

景色其实谈不上多好，毕竟也是随处可见的田野风光，只是比荒芜要有生机一点，比繁华又要多一点平凡。又刚好在圣川的边上，离繁华的重心那么近，杭郁才有种心情瞬间调换的感觉，一瞬间豁达了许多一样。

他沿着田野小道一直走，沿途的土地里，都有农人在忙碌耕种，杭郁看不出种的什么，但可以肯定不是粮食。

来圣川的途中多日阴雨，却不想在圣川多日，竟然一直都是阳光明媚，气温也明显地上升，晒得他晕乎乎的，找了个树荫躺下，竟然也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肚饿才醒来，杭郁却已经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了，看日头已经是偏西了，山间小路上也找不到吃的，只能饿着肚子回到城西的街道，看看自己又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吃的。

不过运气不错，他刚走出田野，找到了街道，没走出多久，就看到了一个面摊，还只做阳春面。

有吃的就不错了，杭郁坐下来就喊上了一碗，稀里糊涂地吃下去，才消除了饥饿感。

吃完了站起来，打算再转转，城西的屋舍多，但是人烟却少，他猜测这边人口也不多，或许有房屋出租，想着要不要就考虑在城西这种地方租一间来住。反正他也没什么可挑剔的，比起热闹的北市，他城西外的郊野反而让他更喜欢，这里离得近，随时都可以去走走。

就是吃的有点……

跟商苑说得一样。

杭郁不由得笑了一下。

正想着，身边忽然地快步走过一个身影，身量不高，看起来好像只有十几岁，一身武斗装束，头发高束，但编着两个小辫子，手中握着一把刀，垂头疾步地走过去。

杭郁不由得站住，那把刀……还有那样的身影……

身影朝前，在下一个路口一转身，不见了。

杭郁走到了那个转口，朝身影消失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小巷子，也是青瓦白墙，但是却残破不堪，也就是从杭郁站着的这个地方成为界限，往巷子里的路是青苔布满的忐忑青石，而往城中的方向，就是整齐平坦的白石路。

青石巷路的尽头是一块斑驳的白墙，白墙上，一棵凤爪花的花枝从墙里冒出来，盖在了墙头上，让杭郁猛然地想起了一句话：曲径通幽，颓废处鲜花烂漫。

杭郁脚步一转，朝巷子里走去。

杭郁心想，所谓“曲径”应该是弯弯曲曲的小路，但这巷子横平竖直，怎么也算不上是曲径吧。

巷子里不宽，能容两到三人并肩走，巷子里还很安静，安静得好像墙内外好像根本就无人居住。

他走到了尽头，左右都可通行，他无法判断刚才那个身影朝什么方向走去，仔细听着声音，凭着自己的直觉，往右走去。

之后并没有什么岔路，他也就一直往前走，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快要迷路，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然而也就在下一个转角，却出现了一个人，杭郁差点没收住脚撞上，吓得赶紧地退后两步。

是刚才那个身影，而且还是个小女孩，看模样的确只有十二三岁，好像知道杭郁跟着她似的，在这里等着他，但是一张脸却严肃得紧，目光不善地盯着杭郁沉声问：“你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

杭郁心想，她这拦路问话，自己还没责问她，怎么感觉好像自己闯了她的盘似的？

杭郁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刀，心中隐隐有个猜测。

不过这小姑娘跟苏樱竹似乎有着一样的神情，严肃，戒备，在杭郁没立即说话的时候，甚至刀柄微微下压，随时都会抽刀似的。

杭郁不想节外生枝，尽管对这女孩的敌意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还是好声好气地回答：“我只是路过，走进来了，找出口。”

女孩狐疑地看着杭郁。

杭郁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真诚一点，甚至还露出一个微笑。

然而他这一笑，童莜的神情却更戒备起来了，杭郁感觉她指尖都动了一下。

眼看着俩人就要起冲突了一样，正在这时，童莜背后的巷子里，响起开门的声音，走出来一个人，左右一看之后，朝他们看过来，诧异问：“小莜，怎么了？”

杭郁抬头看去，不知道应该说是果然，还是应该说竟然，那人是苏樱竹。

童莜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回头来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