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珩
传说当年神农氏为救百姓免于疾苦,亲身尝百草,辨别植物是否有毒,能否果腹,天神感念他的舍身为民,降下神祉,神农后人能不受百毒侵蚀,且他们的骨肉还可解百毒。
这看似福泽的恩赐,却给神农一脉带来了几乎灭族的灾祸。
当年各国君主为得到神农族的助力,四处搜寻抓捕神农后人,麟王以为百年过去,这一脉已经灭族。
可那日韶司不受u蛇毒侵蚀,且后来他派封展暗中观察,发现韶司往小世子药汤中滴入自己的血液,一系列的表现,让麟王不得不怀疑韶司真正的身份。
麟王看向桌面木盒中,折断成两节的羽箭。
这是当日麟王中箭后,军医救治时,从他身上取下来的,上面还留着他的血液和残余的毒素。
若韶司是神农后人,那麟王中毒的双腿便有希望治好,若韶司不是,或者说,她救小世子纯因医术卓绝,那麟王那残废的双腿便有些难办了。
绯山猎场回来之后,麟王派探子去了燕国,试图从韶司从小生活的杏林堂中寻找答案,可探子却传回消息,说杏林棠在韶司出嫁后不久,便关了门,韶司的师父也杳无音讯。
线索就此中断,麟王便只好从韶司身上下手,试图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韶司却没有说。
麟王坐在书房桌案之后,手指在桌面上轻扣。
韶司的反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小孩对自己还不够信任,不愿承认,是为了保护自己,另一种是韶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神农后人的身份。
麟王潜意识里希望,答案是第二种。
生在帝王家,感情实在是样奢侈的东西,儿时,麟王学会的是算计,拼命,隐藏,迎合,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势力,不需要再迎合谁,可那些无时无刻的算计,却早已根植在了骨子里。
可韶司,是他除了权力之外,另一件想要得到的东西,韶司的爱,韶司的人,完完全全都要属于他。
韶司站在书房门口,纠结了好一会,才鼓足了勇气踏步走了进去。
绕过屏风,她看到了桌案后坐着的男人,麟王一身黑色绣金线长袍,视线落在桌上的木盒中,面上神情晦暗,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了一团黑雾中。
听到声音,桌案后的男人抬起头,朝这边看来,看清麟王眸中翻涌的阴沉杀意,韶司面上的笑容一僵,脚步顿住。
这样的麟王是她从未见过的。
见小孩站在原地,脸色惨白,麟王知道自己方才吓到了小孩,眸色一转,嘴角勾出淡淡笑意,瞬息之间,冰雪消融,乌云散步,周身的气势柔和下来。
“瞌睡宝宝睡醒了?愣着干嘛?怎么不过来?”
韶司仔细看了看麟王的神情,见他眼底都浮上了淡淡的笑意,不由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看错了。
麟王伸手,招了招:“韶儿,过来。”
韶司闻言,方才的纠结害羞又回来了。
想起昨晚,她向麟王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后,麟王不仅不生气,还要自己当他的王妃。
韶司想,这应该就是画本里面说的告白了吧。
韶司走了过去,唤道:“王爷。”
麟王:“不要叫王爷。”
韶司看向他:“那叫什么?”
麟王将木盒推到了一边,顺手拿了张宣纸铺到面前。
麟王:“本王还未对韶儿说过自己的名字,本王写给你看。”
说罢,麟王提了狼毫,蘸墨在宣纸上写下:“京珩。”
高山景行,君子如珩——京珩。
大京的麟王,姓京,名珩,字右贤。
韶司看着纸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字,眸子不由亮了亮。
麟王:“以后韶儿唤本王的名字吧。”
韶司有些犹豫:“可以吗?”
麟王拉了韶司的手:“韶儿叫本王的名字。”
韶司咬了咬嘴唇:“王...京珩。”
麟王:“再叫。”
韶司:“京珩。”
“再叫一声。”
“京珩。”
小孩声音软软糯糯,两个字在她的舌尖一滚,似乎带了无尽的缱绻与温柔。
京珩一手拉着小孩靠近,另一只手从小孩穿着的短衫探入,轻轻摩挲着小孩的腰。
韶司被揉的有些脚软,身子大半被京珩托在了怀中。
男人的吻落在韶司的眉眼,鼻尖,嘴唇,下巴...渐渐下移。
韶司轻纱覆盖下的两节藕臂环上京珩的头,口中不受控制的发出几声嘤咿。
京珩大手掐住韶司的西腰,微一用力,便将人孢坐在面前的桌案上。
双腿离地,膝盖顶着男人两边肩膀,胸前的脑袋还在作恶,韶司身子一时没了支撑,一只手落在,撑在身体旁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