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酒吧
茬子。
“这话应该我问你。”魏斯理皱眉冷声道。
段远咽了咽口水,道:“听说你和人打架了?”
“你听谁说的?”
“你不和人打架,娜娜怎么会受伤?我、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做了事,就应该承担后果。”
“娜娜没事就好。”
“她怎么可能会没事?”
“你也不要太自责,她没事。放心吧兄弟。”
“不,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段远瞅着魏斯理,良久魏斯理才似笑非笑、别有意味的说,“她带着孩子,又要讲课,两头跑。”段远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叫服务生送来了一杯酒,一股脑把酒全干了,他咂嘬一声,看着魏斯理正色道:“其实,有件事我想和你说。”魏斯理冷笑道:“巧了,我也有事和你说。”
“什么事?”
“你要是再敢碰娜娜一根头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魏斯理双目骤然迸出凌厉的杀气,他盯着段远咬牙切齿的说。
“不是,斯理,你什么意思?”段远酒醒了三分。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你、你这人是不是书读傻了,怎么一点也不痛快呢。”
“我要是痛快,就没你什么事了。”
“魏斯理!我告诉你,娜娜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
“那我也告诉你,我会把她从你的身边带走。”
“你休想!”段远拽住魏斯理的领子,歇斯底里地喊:“我把你当兄弟,你说你要抢我老婆?你特么的混蛋!”
“是你抢走了我的老婆。”魏斯理扯开段远的手,朝他怒吼着。魏斯理就像满弓的弦,爆发了出来,这些话嗡嗡作响,将段远震得头晕目眩。
“你混蛋!”段远怒发冲冠,如狼一般朝魏斯理扑过来,旋即两人扭打成一团,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他们在荷尔蒙中迷失了理智,在肾上腺素下忘却了疼痛。最先觉察到打斗的是杨光伟,他冲过来死死的抓着暴走的魏斯理,另外两人则拽住段远往后退,段远仍是一脸怒不可遏的表情。他们生拉硬拽总算将魏斯理和段远分开了,他们不晓得这两人为什么打架,也不清楚谁先动的手、撕打了多久,只知道才将两人架开十余秒,两人便都气喘如牛,只剩下死死盯着对方的双眼还透着誓不肯罢休的怒火。局外人是不明白的,这虽不是杀父之仇,却是夺妻之恨。
“放开我。”魏斯理挣开了杨光伟。
“干什么?有完没完?再闹我把你们都抓起来。”杨光伟一个箭步横亘在魏斯理身前,魏斯理转头踱到吧台,从摆盘上拿了一瓶酒,照着吧台一磕。
“你干什么?你想进局子是不是?”杨光伟厉声喝道。
魏斯理冷笑着径自将酒饮尽,又摔了空瓶说:“我在进门之前已经报警了。段远,你就等着吧。”
“你自己慢慢等着吧!等到死,娜娜也是我老婆!”段远推开钳住他胳膊的两个团员,朝魏斯理吼道。
“从你对她动手那一刻起,她就不再属于你!”魏斯理的话音未落,忽然又起了骚乱,只见齐刷刷冲进来一队人马,他们二话不说冲到魏斯理身边,照他头上倏地套了一个黑头套,魏斯理怒声斥喝道:“你们疯了吗?你们应该抓的是段远。他家暴,他罪无可赦……”没等魏斯理的话说完,黑衣人就用电棍把魏斯理电晕了。黑衣人拖走魏斯理后,一个站着军姿的身材魁梧的大汉厉声说:“国安局办案。闲杂人等勿要妄动。封锁现场,封锁消息。稍息待命期间,所有人接受例行检查。谁是段远?”
“我!”段远攘开搀扶他的人,踱上前来。段远见这军官人比他更高大更魁梧,国脸浓眉,不怒自威。
“带他回派出所做口供。”
“我是打架了。但我没有家暴!我没有!”
“带走!”唰一声冒出来两个特警,他们雷厉风行的将段远带走了。这军官旋即也离开了酒吧,上车前他向停在街道对面的红旗车敬了礼,待那车发动后,军官上了一辆猛士的副驾,车的后座上放着仍昏迷着的魏斯理,左右是两名持枪的特警。
“开车!”一声令下,引擎轰鸣,车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