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爱德华
我就像一个莫名闯入的森林境外之地的小鹿,好奇地走进一个陌生又新奇的世界。似乎短时间内了解不少,可速成的大量的信息,也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或许这也是人生的魅力。每个人的生活独一无二,又或许那么的与众不同。与一个人相遇,与自己以外的人类相遇,有时似乎可以度过不同的生活,历经不同的人生体验。但我依旧明白,只有亲身历经的才能真正成为你自己的经历和体验。听来的,看来的,总归是有所局限。同样的事件,同时的历经,不同的人的主观感受不一,那么所经历的也并不是一件事,只是外在看来是同一件事。是同一时空,又不是同一时空。因为时空的感受伴随着个人的经验和视角。
于是,不同的人所得到的注解或许截然不同。这似乎永远不可避免地存在着。
我跳上地铁列车,和他挥手再见。仿若没有看见他看向我的目光。我笑着挥手,没有说什么。
“下次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联系。”他定定地望着我说。
我笑了笑,举起手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他在人群中望着行驶的列车远去。
透过地铁的车窗,我看见他不断倒退的身影。定定地,慢慢消失不见。
我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寻找自己生活着的实感。他的坦诚和自我暴露,对我而言,需要时间消化。而我隐约地感到,往后退的小刺猬的瑟缩,或许恰恰是因为动心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
可谁又能了然动心的瞬间,或者动心的持续呢?谁又能了然对不够熟悉的人的心动是出自于新奇体验,亦或是心血来潮呢?谁又能了然不够熟悉的陌生人的心动,又有几分真?
噢。我没有否认我是个胆小鬼。也丝毫没有想要否认我是个无趣的人。或许旁人不这么认为。但我的生活的确波澜不惊地,规律如常地向前推进着。
我每天按照routine规律地生活着,早上起来吃水果面包豆浆,去图书馆,去教室,中午在学校附近的香港餐厅点烧腊饭,或者走路去日料店,为了天妇罗和刺身,吃饱喝足继续回到图书馆。
其实考试月已经度过,现在写论文的时间相对比较充裕,可以相对自由地安排时间。
傅斯隽给我发的消息,约见面的时间,我没有回。不知道怎么回。一方面自己似乎没有扩宽社交的真实需求,又或者并不知道真实和隐藏的想法,另一方面我似乎需要对自己的生活时刻有掌控感,于是搁置了回复。
我没想到很快见面。比我想的要快得多。
和导师约定的讨论论文的时间还有近大半个月,算是考试月后的休憩期。我和朋友订票去欧洲度假。
在尼斯的海边待了一个下午,没有跋涉去海边山顶的植物园,只是静静地待在尼斯的海滩,看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海岸,任凭海风吹乱我的头发。悠闲地晒着南法的太阳。
转道去意大利弗洛伦萨,在佛罗伦萨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走过石桥,看见波光粼粼的阳光。路过意大利的美院和时装设计学院,正在举办时装周和艺术展。我和朋友倚靠在斑驳的石壁上,看着不远处河岸边搭起的舞台,阵仗还挺大。
和朋友打趣地欣赏走秀的男模,讨论他们穿着的设计,美则美矣。
“你看你看那个,好帅!真的帅!”朋友稍显激动地跟我指其中一位男模。
“美则美矣!奈何我看他们脸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着对朋友说。
“不是吧?那个真的帅的有点罗密欧和朱丽叶在古堡窗台那场戏…的feel。”朋友沉浸在激动中。
我耸耸肩。“那就是没办法。我发现西方人看起来真差不多,我脸盲。本中国人只能分清亚洲面孔。”
“好想去现场看走秀啊哈哈哈哈,运气这么好的吗?来旅个游,没查活动,还能碰上时装周。”朋友显然心动了。
“我们问问看有没有票出售哈哈哈哈,或许还真能去呢?不过!你不是想去米开朗琪罗广场吗现在!”我无奈地笑。
话没说完,就被朋友拉着离开小镇古街,往米开朗琪罗广场的山上走去。
通往米开朗琪罗广场的楼梯上,围坐了许多人,不同的肤色,不同的面孔,来自不同的国家。一对韩国的新婚夫妇在阳光下,以弗洛伦萨小镇和所有祝福他们的人群为背景,拍摄他们的婚纱。神圣又有仪式感,普通又如此神奇地聚集陌生人善意祝福的生活场景,太美好的遇见。
我和朋友,在场的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陌生人,都成为了这对新人的见证者。所有人都为他们开心,为他们欢呼,为他们记录,也共享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幸福和高兴。
我按下快门,记录下这一动人的瞬间。
/夕阳中的新娘/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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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的瞬间,无需多言。图片直观地传达着美好的情感。很快朋友圈被红点不断地提示点赞和评论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