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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房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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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使劲吸了口气,陶醉在花香里,高兴地说:“旱瓜涝枣,今年雨水多,秋天又该吃枣了。”

除此以外,杏眉还发现院子南墙根还有棵葡萄,小小的葡萄架下正中有口大鱼缸,缸里面欢快地游动着十几条大金鱼,像一团团红色的绸布在舞动。

她想,这个余师傅倒很有闲情,把院子打理得这样整洁可爱。

荣青在正门前立住,叫了声“大师傅”,并没有人应。

杏眉说:“会不会是出门了?”

“不会!”荣青道:“出了门的话,大门就要落锁,肯定是在家的。”

他把锅子放在地上,又四处走动一圈,喊了几声,仍然不见人应。

“或许是出门买东西,我去寻寻,你好声在家守着。”他说。

等荣青刚出门,就听到东屋里面忽然一声巨响,似乎什么东西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杏眉吓了一跳,偏身边又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她想难道是屋里进了贼,否则何以刚才一直不敢出声?

又听说余少棠是有伤在身的,假如遇见了胆大猖狂的贼子,这下可不倒了霉?

既想到这里,杏眉再顾不得害怕,她顺手抄起一把扫帚,直接就推门进了东厢房。

眼前的情景令她惊惧地合不上嘴,胸腔里的一颗心几乎要跃了出来,她的直觉是转身就跑,奈何脚上就像生了钉,牢牢地把她钉在了地上。

屋里是有一个人,上半身背对着门,臂膀和肩上的肌肉虬结雪白,正是因为这白,愈发映衬着背后的那道伤口血腥可怖。

杏眉第一次近距离见到男人的身体,又是这么的血腥,少女的羞怯混着惊惧,使得杏眉失语了。

余少棠似乎知道是谁进来,他低声叱道:“还不快把门关上!”

他稍微停顿一下,估计是太疼了,说话的声音更像是咬牙切齿:“先把对面桌子上的毛巾和热水拿过来,再到柜子里取纱布!”

杏眉先是被眼前这个可怖的余少棠吓坏了,继而觉得委屈,因为她打小没有被人这么凶狠地斥责过。

她并不说话,默默地完成了他的嘱咐,余少棠此刻才注意到她是拎着扫把进屋的,顿时领会到杏眉原先的善意。

看着杏眉煞白的面容,他想挤出个微笑,奈何伤口太疼,只好吸口冷气,蹙眉道:“马上走,谁也不要说!”

杏眉也不回答,转身就跑,临出门前想起那锅汤,尽管心里还怕,仍转回身道:“我们是来送骨头汤的,锅子摆在院里。”

后荣青回来门口遇见她,只说寻不到师傅,两人便一同离开。

杏眉心里很乱,她想自己何以如此霉运,本来就不招大师傅待见,难得今天有个机会来,没成想又撞到余少棠的隐秘事。

今后见了面,岂不更加尴尬?

回头再一想,今天看样子他伤得不清,不知是哪里惹来了祸事,更不知他自己应付得来与否,假如余少棠因为失血过多或是伤势过重失了性命,自己罪过可谓深重。

这样想着,思绪愈发纠结,奈何又不好与人商量,晚间辗转了半夜才合眼,心想只要明天能见到余少棠,就说明他的伤病无大碍,一切就都好了。

近来的大地动不仅扰动京城,更为本来就堪忧的朝局平添了纷扰,高锟今天很晚才回家。夜色中,他穿廊入户,前后各有一个贴身小跟班擎着盏灯,微弱的灯光映出他紧皱的眉头,看上去满腹忧愁。

等他一落座书房,立时就有人端来又香又软用冰糖煮的桂花栗子,高锟却毫无心思。

他推开碗碟,独对孤灯,思前想后,生出无限感慨。

不一会儿,房门轻叩,德琳走进来,说:“阿玛在愁赈灾救济的事呢?”高锟点点头,说:“国库里没几个钱,到处都要使银子,唉。”

他自言自语道:“要不,我先领头捐些?”

望着父亲试探的眼神,德琳笃定道:“不妥当。”

她见父亲不解,立刻笑道:“第一,没有上谕劝大家捐款助赈,阿玛何必自告奋勇?好象钱多得用不完。其次,阿玛还任着今年春闱的考官,正是要避嫌的节骨眼,假如别人说您收了许多考生的贿赂才这么殷实,恐怕是说不清楚的。”

高锟点点头道:“亏你提醒,好心不成反祸己!”

德琳说:“老家那边也受了灾,不如咱们救济些同乡或亲眷,也行得通。”

高锟欣慰地点头,说:“这事你来盘算一下,再和你三舅商量下,蛮好一钱不落虚空地,文文都用在刀口上。”

所谓“三舅”,是高家三太太的长兄赵英奎,在高府任账房,许多银钱来往的事少不了都经他手。

德琳并不喜欢这个舅爷,她想豪门巨室的帐户中,东家跌倒、西宾吃饱的情形,比比皆是。

这个舅爷仗着三太太势要,欺上瞒下,不知道在账面上做过多少手脚,幸好账房里还有一个大先生,也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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