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与悖论

［真的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的确生气了，从昨天第一次见面后八月就觉得五条悟一直很懂得如何运用这张脸的优势，所以总是连本人都没意识到自己会无意之间做出类似于现在这样的耍无赖似的撒娇行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看的出来对方是真的炸毛了，不过并不严重，还有的哄。

八月思考了一下现在自己被动的形势，并且又一次确定自己果然很吃五条悟这一套，刚准备开口顺毛就被远处的夏油杰打断：

“悟，要是不行的话换我上场吧。”

与两人之间略微凝固的气氛不同，夏油杰倒是笑得灿烂：

“早就说过悟不适合做引导性的训练啊。”

“引导？”

八月愣住，她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己之前在追咒骸的时候无暇顾及咒力，但是经过夏油杰这么一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不止将咒力控制住了，甚至还可以控制它运行到身体的任意地方，她真的是很纯粹的在用咒力战斗。

“这里还轮不到你啦，要是觉得寂寞的话去找夜蛾陪你啊！”

本就情绪不好的少年连头都没有回就直接反呛回去。

“悟，我大概明白了，虽然我也因为太弱了而感到很抱歉，但是可以先松开吗？”

八月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少年已经关掉了无限，双手毫无反抗之力，她只能一边试着调整身体里的咒力一边安抚着少年。

“看，我的咒力已经可以基础的运行了，我现在手上就没多少了。”

［？你明白什么了？］

五条悟疑惑看向八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有些好笑，看来女孩对这次教学的目的是一知半解，之前的情绪也消散了七七八八，少年送开女孩的手：

“笨蛋，你在干什么？只是单纯的控制咒力当然不够！”

双手终于得到解放的八月，揉了揉泛红的手腕，有些无奈：

“明明是悟上来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就开始动手的吧，我也只能这样瞎猜啊。”

“哈——这么说要怪我咯，是小八太笨了吧！悟性真差！”

五条悟瞬间炸毛伸手，报复性的蹂躏起八月的头发。

“嘛嘛～但是也不用太着急啦，以小八的水平对付普通的一级还是没有问题的……”

少年的手将她头发揉乱又抚平，最后顺着发尾下去捏了几下八月泛红的耳垂，伸出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

“提问！能否使用术式的关键性因素或者说是前提是什么？”

“……大脑构造？”

耳朵有点痒，八月下意识的偏头躲过五条悟胡乱的双手，这时刚好少年将手收回，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没错，越精密的术式对大脑的要求就越高，就像我的大脑，每秒中处理的信息量都普通人处理好几年，大脑对于术师而言就是术式控制器……”

“打断一下，我要提问。”

八月将手举过头顶，勉强进入五条悟的视线后挥了挥手，虽说是提问，但是她冷静的语气估计已经猜出了大概。

“嗯哼～”

少年抬手包住了少女的指尖，少有的好脾气的示意她问。

“如果我这次猜的没错，这是想要…我的大脑完成一个有关术式的悖论吗？”

八月抬头，只见少年咧开嘴笑，发出“嘿嘿”的傻笑，看来猜对了。

“不愧是悟，真敢想……我明白了，会努力的。”

“哎～这么坦然接受了？很难的吧～不问问我有没有别的办法吗？”

［还是说无知者无畏？］

五条悟在心里琢磨，指尖向下轻挠了一下她的手心，他发现自己最近好像挺喜欢和小八玩这种肢体互动的，虽然之前也喜欢对别人动手动脚就是。

“连杰和夜蛾老师都默认的话，就说明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吧？要说我有多大的自信，我的答案是——完全没底！”

八月试着抽回自己的手，结果对方握的更紧了，她无奈只能轻叹一声：

“但是没关系的吧，硝子说过，要我无条件相信你们。毕竟，我的身边是最强啊。”

说着，八月勾起唇角，望向五条悟：

“而且谁让我大言不惭的和最强约定好了要拼命的变强，强到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感到孤独。”

手抽不出来，八月没有犹豫的闭眼，反握住少年为非作歹的手，将他的手背拉近，轻帖到自己的额头上：

“这是我对悟的承诺，拼命也会做到。”

闭着眼睛的少女没有察觉到五条悟表情的变化，只觉得他手指一僵，呼吸声加重，沉默几秒后再开口的时候嗓音似乎有些发紧：

“呀～我改主意了。”

八月睁开双眼，看到的是已经整理好表情的少年，他脸上还是往日